玉琴的动作很快,容荆抱着如乐一个跨步转身上了马车,沈清影紧随其后,为避开广文堂周围拥堵的人群,她们只能先向着南街方向驶去。
车厢里,如乐抱着容荆不肯松手,微微直起身子看着容荆和沈清影,眼神里还带着愧疚,“清清姐姐,容哥哥,如乐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虽然不知道沈清影去刚才那家空空的铺子是做什么的,但也知道她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现在还因为她哭闹的原因,不得不绕道离开,完全就是她的不是。
“没有哦,哥哥姐姐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所以我们才回府的。只是方才听牙人说起,柳南街状元桥下有一家卖豌豆黄的铺子,卖的豌豆黄呀,那是又香又糯,甜而不腻,味道好极了,所以姐姐就想着往南街走,顺路可以带些回家。”
沈清影一字一句地向如乐解释她们回府的打算,绕道的原因,舍不得让天真烂漫的七公主有一丝难过,她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如乐的脸颊,“如乐想尝尝那豌豆黄吗?”
如乐人还小,听不出沈清影是在安慰她,当真以为她们是为了去买吃食才绕道的,这一听说有好吃的,注意力也跟着转移了一大半,认真地点头作答。
马车渐行渐远,广文堂里不绝于耳的喧哗声也渐渐散去。如乐在容荆怀里扭动着小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然入眠。
如乐其实是个警惕性很高的孩子,在皇宫里的时候,她即便是困意再浓,如果不是回了锦绣宫,或者在熟悉的人身边,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随便睡下的。
可她这才来了镇北侯府两日,就先后在沈峤和容荆的怀里睡着了。如果说她对沈峤的信任更多的是出于对镇北侯府和沈清影的信任,那她对容荆打从第一次见面就完全不排斥的这份亲昵,更像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反应。
“锦四,我这样子看着像个鳏夫嘛?”一个长相稀松平常,皮肤黝黑的男人,穿着粗麻布衣,朝着眼前的女子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在质疑我锦四的易容术吗?还有我现在叫似锦,程似锦,可千万别再叫错了!还有,快点跟上,那小妞的马车赶得是快呀!”面前这女子杏眸微眯,偷偷望着玉琴玉书二人,闪过一丝赞赏的目光,再回头看着那男子,眼神瞬时犀利。
锦四她今日也易了容,五官看起来同那男子有几分相似,肤色却是有些病弱的苍白无光,让人瞧着弱不禁风的,可说出来的话倒是十分的桀骜不羁。
“唉,程似锦,我说凭什么你演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本公子就要演鳏夫啊?再说了这衣服也太粗糙了吧,你家主子要是知道你这么对我,他……他对得起我吗!”男子脚下速度加快的同时,嘴里还一直絮絮叨叨地念个不停。
“云公子,您可别再废话了,甭管您什么身份了,主子的话你可记住了?今日你必须得听姑奶奶的话。”锦四瞥了眼旁白碎碎念个不停的男子,“等下按计行事,你现在的身份是程老三,一个丧偶的大光棍,可千万别坏了我堂堂锦卫队锦四,费时多日准备好的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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