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德源看着手握玻璃碎片的女儿,心里有些后悔,赶忙打开大门放她离开,并主动把之前收走的手机还给了她。
林铮铭一边开车还一边打星晓的电话,但始终处于关机状态,他知道女孩肯定是出事了,但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也只好先把车开向沈德源家中。在路口停好车,他心的如油煎火烤,急忙往沈家跑去,快到大门时,他看到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从里面倒退着走出来,他飞奔过去一把从后边抱住女孩。星晓感到后边有人靠近她,伸手要挡,差点用玻璃划伤林铮铭。在看到是哥哥的一瞬间,星晓立刻失去了全身力气,紧紧的靠在他怀里。
林铮铭看星晓抽簪散发、衣衫凌乱的模样,再看门内三人的衣着神态,大概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恨的牙根发痒,但是结合事发地点和亲属关系,心知此时报警也是无补于事。在用狠厉的目光扫视众人之后,林铮铭把浑身颤抖的星晓打横抱起,先带她治伤要紧。
车里,林铮铭看星晓身上血迹斑斑,不知道她都伤在哪,只好细细把星晓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头上脸上有擦伤,手上的指甲断了好几处,隐隐冒着血丝,手背手心都有被玻璃割破的伤口,手腕被捏的泛青,最严重的要数脚下,她在挣扎时踢掉了一只鞋,并在走出来时踩到了玻璃碎片,此时好几块玻璃碴已经紧紧嵌了肉里,看的林铮铭心疼难忍。
本想直接回家的,这种情况不得不先去县里的医院治疗,医生先把脚下的玻璃取出,再给大大小小的伤口消毒包扎后,林铮铭被叫进来把星晓抱走。坐在医院休息时,林铮铭把女孩受伤的左脚抬高放在自己腿上,专注的盯着露出来的几颗脚趾头,并用右手握着轻轻抚了抚,星晓知他心疼自己,忙安慰他:“哥,没事,医生打麻药了,已经不疼了。”
看林铮铭脸色还是不好,以为他怪自己自作主张,不由得解释:“我真没事的哥,就是点皮外伤,上次来签志愿时我看他们挺友善的,都怪我掉以轻心了。”
看着全身血污的女孩还安慰自己,林铮铭的心就跟被人拧皱再抹平一般如此反复。他从小到大保护长大的女孩何曾受过这样的皮肉之苦,那三个不长眼的东西迟早要付出代价!
而沈家那几个蛤蟆转长虫又托生个王八,三辈没眼眉的玩意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大祸临头。
回到家,林氏夫妇看星晓这副模样也是大吃一惊,直呼沈德源丧尽天良。当晚,董母预备伺候女儿洗漱,可被林铮铭拦在了楼下,他表示自己代劳即可,这点小事不足挂齿。面对霸气外露的继子,董女士也无可奈何。
等他上楼时,看见星晓正用两个手腕夹着电动牙刷刷牙,刷完之后赶忙给她倒水漱口。洗脸成了难题,林铮铭只好给她打上泡泡,然后用湿毛巾一遍一遍的擦干净。等到擦面霜的时候,林铮铭抚摸着女孩光滑娇嫩的肌肤,爱不释手的搓了又揉,还美其名曰按摩一下好吸收……
转天,林铮铭表示要把星晓带到江城方便照顾,而且离淮大也不远,到时就直接送她入学了。林氏夫妇表示反对,坚称不能剥夺他们照顾养育女儿的权利,林少爷表示反对无效,理由是你们也没把女儿照顾好,现在就不用费心。退堂!
等到了江城,星晓照旧被安排在了兰岚那里,听了星晓的遭遇,罗兰二人除了有些愤慨之外,毫无惊异之色,只是互相讨论着要如何报仇雪恨、以牙还牙。星晓感叹学法律的人都是一股清流,不光见多识广、引经据典,还能用最强有力的武器奋起反击,果然芝士就是力量,法国就是培根啊!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日子又过了三四天终于结束了,又过了四五天星晓也终于告别了金鸡独立的生活,大约能垫着脚走两步了,这几天兰岚颇是费心费力的照顾她,她在感激之下对这个结识不久的小姐姐愈发亲近了。
二人聊天时,兰岚没少给她介绍淮大的各种情况,有时还打趣林铮铭的追求者们,星晓无以为报,只能把自己身上喜闻乐见的事扒了个干净。
随着她们革命友谊的不断升华,星晓越发确定兰岚的确是喜欢罗清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多年也没有进展。星晓找自家哥哥打听,可这家伙嘴严的很,还让她别多管闲事。
“这叫闲事么?兰岚姐对我这么好,我就是想尽力帮帮她嘛。”
“我对你不够好么?怎么也没见你要帮我?”林铮铭斜睨着她。
星晓把头凑到他面前说:“那你告诉我你喜欢谁,我也帮你想办法!”
林铮铭看着她,思索了半天,终于说到:“……下次有机会告诉你。”
“真的有啊!哥,你不打算打光棍了?”星晓激动的抓着他肩膀。
铮铭转头看了一眼她白嫩的手指说到:“嘿,凭什么我就要打光棍?”
“因为你全身都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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