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绮罗知道他养外室了,她知道了,她接了杜秀莲去,只怕是要对杜秀莲不利,她素来心狠,做起事情不择手段,现在,杜秀莲恐怕是已经凶多吉少。
骆青远想到这里,遍体生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不行,倘若她敢伤害了杜秀莲,他绝对饶不了她。
骆文上前问了一句,“大人,咱们还进去吗?”
“回家,”骆青远说道,又急匆匆的坐回了马车上
回府的路上,骆文打马飞快,骆青远犹嫌太慢,在车里不住地催促道:“快点儿,再赶快点儿。”
骆文手起鞭落,马拉起车狂奔。
骆青远坐在马车上颠簸,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的,一时害怕看见陈绮罗,不敢面对她,一时担心杜秀莲,怕她已经遭了陈绮罗的毒手,心底又是愤懑。
半个时辰后,骆文“吁”了一声,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骆府门前。
骆青远下了马车,脚不沾地的往主房走去。
骆青远走进内室的时候,陈绮罗正坐在窗下,低头做绣活,她神情专注,丝毫没有发现他已经回来了。
骆青远的脚步停顿住了,她总是忙着做绣活,日日夜夜的,有时候和他说话眼睛也是不离绣棚的。
他清楚的记得陈绮罗刚嫁给他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什么都不肯做的娇生惯养的侯家小姐,虽然一手好绣工,但也只是打发无聊时间的时候才会上一上手,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她就什么都会了,再也不是对着他三分耍赖,七分撒娇的说自己什么都不会做的娇俏女子了。
陈绮罗终于发现骆青远了,放下手中的绣棚站了起来,面带微笑嗔道:“夫君几时回来的?这些下人越发的没有规矩了,夫君回来了竟然也不来回禀我一声。”
骆青远面上又几不可察的有些红,他担忧杜秀莲,就这么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幸好她专心刺绣,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看见陈绮罗面上一派平静,温柔有礼,他竟然说不出想要问的话来。
春草端了茶进来,到了茶就袖手立在一旁。
陈绮罗瞟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也就没有开口要她出去。
骆青远坐在室内的檀木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欲言又止、坐立不安的。
陈绮罗垂眸笑了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她走到骆青远的面前,在他的对面坐下,满面笑容说道:“夫君可是有话和我说?”
骆青远咳了一声,说道:“你,我……”。
陈绮罗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问道:“夫君可是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骆青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手上的茶杯撂下的急了点儿,发出一声脆响,他索性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莲儿她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陈绮罗的心往下沉了一沉,面上露出得体的笑容,缓缓开口说道:“原来夫君是要问莲妹妹啊。”
骆青远抬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又马上掉转了目光,说道:“此事不关莲儿的事,是我一时糊涂,你……你不要为难她。”
陈绮罗的手藏在袖子里,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一阵刺痛,她恍如不觉,面上神色自若的问道:“夫君打算如何解决此事,如何处置她?”
骆青远面现踌躇,低声说道:“莲儿她对我一往情深,我不忍负她。”
陈绮罗凄然一笑问道:“夫君怎么就就忍心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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