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女子,迈着有些沉重地步伐,很快消失了。
一种熟悉的熏香味道。
楼月睡得很沉,梦中见到了自己她母亲,她哭着问母亲,母亲摇了摇头就不见了。任她在梦中怎么找也找不到,她就跑啊跑,跑着跑着困了,一睁眼,又在那个小屋里。
彭老头依旧在研究他的药,鸣钰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闻了闻几颗药丸的味道,咳嗽了几声,差点被熏到的样子。整个房间安全又安心的氛围。
楼月努力回想,她不是被绑起来了吗,然后她就晕了,然后,难道是,她看向鸣钰。鸣钰感受到了一道眼神,看了回去,见她醒了,故意哼了一声,提醒老头一下,然后还是自顾自地玩弄着药瓶。
老头听他一声哼,转头看见楼月睁着眼睛,有些颤抖地倒了一碗水,走过去递给了她。
楼月侧身爬起来,苍白无力地道了声谢,便伸手去接,怀里的书忽然掉了出来,老头好奇地捡了起来,看见书的那一刻大吃一惊,随即声音就严厉了起来。“这书应该在音那儿,怎么会在你这里?”
楼月费力地放下茶碗,看着彭老头的眼睛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
老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东西是楼月看不懂的。
“你的母亲呢?”
楼月忍住咳嗽,“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
“唉呀!我不该啊!”老头焦急地在原地来回走,连连哀伤叹气,仿佛有大悲痛的事情发生。
他转了好几圈无奈坐下了,一身的痛恨和愤怒。
鸣钰坐了好久,看他稍稍平静了,才问:“师傅,怎么了,她母亲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彭老头只是摇头,看着那书,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那悲伤掩盖不了。
楼月咳嗽了几声,他才又忽然站起来,把水送到她面前。
楼月摇了摇头,表示想要拿回书,他把书放到她怀里,又递上了水,楼月这才接过,喝了几口,又倒下了。
老头像失去了灵魂般走了出去,鸣钰收起了自己的痞痞的样子,连忙说:“师傅,你别自己走了啊。”说着就追了出去。
彭老头也不搭理,只说了句“让我自己待会儿。”然后就用沉重的步伐走了。
鸣钰觉着自己再呆着也没趣儿,就自己离开了山上,回了山下驿站,准备回他的地方。
楼月摸着那本书,流下了绝望的眼泪,她真可笑,可恨她没有死,活着只是承受痛苦。
眼泪一滴滴落在书的其中一页上,一滴又一滴,书上的字接触上了眼泪,悄悄发生了变化,它们慢慢变成了别的形状,不再像以前那样乱七八糟,变得整齐划一,好像认真地记录了一些东西。
楼月把书合了起来,抱在了怀里。无尽的痛苦淹没了她,她一无所有了。她对不起母亲,也对不起自己,
以血筑笔墨,应天生命薄,风气云落不由我。
一寸心忧,是非善恶,如何分清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