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大街上,铃铛和齐元并肩而行,俩人边走边争论,引得路过的人侧目。
“娘娘这么做不成体统,要是让……”齐元压低了声音想铃铛抱怨,“要是让宫里知道了,定是会降罪于皇子府的。”
“哎呀”铃铛捂着耳朵头痛道,“你不过是殿下派来的奸细,老老实实干活就行了,怎么这般啰嗦。”
“我啰嗦?”齐元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按大齐律,本朝七品以上官员夫人不得抛头露面,不得亲自从商,违背此律,不只是官员要被罚俸,官员夫人也可能被休。”
铃铛闻言有些害怕的看着齐元,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你,你这话当真?”
“当然是真的!”齐元抬起下巴,得意的炫耀,“我可是殿下的贴身太监,我怎么会连大齐律的规定都不知道。”
铃铛低着头不再言语,她忧心忡忡的跟着齐元朝京兆府的方向走去,那里有铃铛事先托牙婆打听过的铺子。
“我说的你都听到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劝劝娘娘吧。”齐元继续鼓动铃铛,“你说娘娘悠悠闲闲的做她的五皇子妃不好么?干嘛非要开讼馆。”
铃铛停下脚步,抬头怒气冲冲的瞪着齐元,齐元也停了下来,胳膊挡在胸前,防备的看着铃铛,结巴道:“你,你要干嘛?我跟你说,女儿家家的,不能当街动手打人啊!”
铃铛翻了个白眼,叉腰泼辣道:“险些被你这个奸细忽悠过去,我不过是个丫鬟,娘娘吩咐我办事儿,我办好就行了,其他的,我,不,关,心。”
铃铛说完,哼了一声,继续朝前走去。齐元“啧”了一声,小跑几步,伸手拦住铃铛,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你好歹也是娘娘带来的陪嫁丫鬟,娘娘的安危福祸与你命运也息息相关,你难道想看着娘娘被休,成为坊间闲谈的八卦吗?”
铃铛深吸一口气,压着怒火说道:“你以为娘娘不想悠闲的做个皇子妃,每日里打扮的漂漂亮亮与其他豪门夫人喝喝茶,赏赏花吗?”
“你难道忘了,那日里殿下吐血昏厥,请大夫的钱都是娘娘从嫁妆里掏的。”铃铛毫不客气地揭穿,“皇子府中馈内拿不出一分钱,难道你们就指望着拿娘娘的陪嫁过日子不成?”
“你……”齐元被铃铛怼的哑口无言。
“什么你呀,我的。”铃铛嫌弃的白了齐元一眼,“娘娘这些日子为生计已经烦恼多日了,现在终于找到了赚钱的法子,你还阻拦。等娘娘的嫁妆都花完了,我看我们皇子府的人就等着卖了宅子,风餐露宿吧!”
铃铛推开齐元,大步朝前走去,齐元望着她的背影,表情复杂地小声嘀咕道:“其实,其实也没那么穷……”
齐元挠挠头,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上铃铛:“我怎么,突然有种特别愧疚的感觉?”
铃铛和齐元跟着牙婆整整跑了一天,终于定下来了离京兆府最近的一间铺子。
“那铺子离京兆府不过五十步距离,还带着一个小院子和三间厢房,价格也比临近的几家铺子便宜一半以上。奴才瞅着,那铺子还挺新的,适合咱们开讼馆。”言灵儿的院落里,齐元和铃铛正在向她汇报结果。
然而铃铛却完全不能同意他:“小姐,那铺子是新,可听说之前的买家是打算开丧葬铺子,后来因为家里突然出了事,急着用钱,这才转了那铺子。”铃铛道,“那牙婆也说了,这铺子晦气,所以才会价格压得低。”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啊,竟然还能遇上这等好事儿。”言灵儿倒觉得挺好,她兴致勃勃道,“我听说京兆府周边的铺子好一点儿的地段,铺子可都上千两了,我们若是能半价捡个漏,那可就是占了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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