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璟宥本想说些什么,却还是被宇文惜那不屑一顾的态度给活活逼了回去,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好。只得故作轻浮的模样,与宇文惜调起情来。
她往后连退了脚步,一本正经的看着云璟宥。“你今日来此并非与我调情的,你也并非什么轻浮之人,为何要做这般姿态?”宇文惜的语气十分的冰冷,话一出就让云璟宥一下子恢复了正常。
只见云璟宥咽下口水,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一下子正经起来。他也往前去了些,伸手去触碰宇文惜,眼中带了些怜惜。“跟我回去吧!贺王后是我姑姑亲手栽培出来的,她并非什么善茬,更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听到这些宇文惜冷笑了一下,前前后后仔细想来倒是像极了自己像被戏弄了一番。她眼中带着丝丝的期盼,表情和语气却充满着鄙夷。“所以,你想帮我是假,实则是利用我来试探一下你们安插在这儿的棋子是否能够让你们继续利用对吧?云璟宥,我果真不该信你!”
一直以来宇文惜都不愿将自己的心交出去,即便是云璟宥在身侧默默守候了她那么多年,即便是在人前他显得多么深情。她也一直不敢去相信。而方才云璟宥的那句话彻彻底底碰到了宇文惜敏感的神经,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被云璟宥利用罢了。
“你听我解释,其实——”还未等云璟宥说完话,云璟宥就被宇文惜推出了房门,愤怒和不甘一下子汇聚到胸口。脸颊上骤然出现了两道泪痕,不知是何时泪珠竟不受控制的拼命往外蹦。她扬起了脑袋,试图让泪珠快快回到眼眶当中去。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往下去揣测。
没过多久,卫絮便敲响了房门,敲门声愈发的急促。宇文惜抹掉了泪水,前去开门。卫絮见宇文惜无碍大舒一口气,紧绷的脸上露出了和悦的笑容。抬头却瞧见宇文惜一脸的冷漠,她本想关切宇文惜。却被宇文惜截胡先说:“卫絮,我不需要你保护了,你回到你主子那里去吧!”
宇文惜将房门一关,卫絮一脸的茫然,她在门口愣了很久,不知到自己是哪里开罪了宇文惜。深想了良久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只觉有些莫名其妙。
接下来的几日宇文惜并未理会过卫絮,并不断试图赶卫絮走。卫絮苦苦哀求过,苦肉计也用过,甚至以性命要挟都没有改变宇文惜的决定,她终是拗不过宇文惜,只得暂且离开宇文惜,去寻云璟宥商量对策去了。
卫絮一走,宇文惜为了不惹人怀疑便让玉翘寻了一个刚死的宫女易容成卫絮的模样,佯装卫絮病死之状,将其草草掩埋了。
宫中的风雨从未消停过,这贺王后被宇文惜这么狠狠的摆了一道,她自然不会轻易的罢休。加之宇文惜对贺王后的暗示,让贺王后对与文化产生了怀疑。本来心中还对宇文化心存一丝幻想,可宇文化却给贺王后下了一道密旨将贺王后那最后一丝幻想给磨灭了。
她拿着密旨在葳蕤轩的凉亭中独自坐了很久,她抬头望着宫墙外的天空,时而发笑时而落泪。起风了,南晰拿了一件袄子给她披上。“娘娘,您也不必忧思,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况且这未来的君主可是娘娘您的亲子啊!”
“宇文化你是不仁不义的,就别怪本宫不念与你的情谊了。”贺王后咬牙切齿的同时将手中的密旨给毁了。
而后她先是在暗地里笼络群臣,后是在宇文化的日常膳食当中掺杂些慢性毒药。其实数年前她便可以这般做了,只是她对宇文化还有情,下不去手。如今,她与宇文化之间颇有嫌隙,加之宇文化的要挟,她自是要想尽办法保全自己。
“南晰,去将国舅请进宫来,本宫想与其叙叙旧。”
不一会儿的功夫,贺文郡便来到了葳蕤轩,贺王后打发了屋内的宫人,独留两人在房中议事儿。见屋门紧闭,贺文郡一下子将贺王后揽入怀中,两人看起来十分的亲昵。“王后今日怎么想起见我啦?平日不是常以避嫌为由拒绝我吗?”
贺王后双手揽到贺文郡的肩上,用薄唇轻轻吻在贺文郡的额头上。“郡哥哥,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的儿子可已经是太子了,我自然没有后顾之忧了。如今咱们要做的就是将宇文化那老贼从王位上拉下来。”贺王后的语气十分的温柔。虽年华不再却也风韵犹存,举手投足也足以让贺文郡拜倒在裙下。
“你居然想通了?你不是一直念着与他的旧情吗?”
贺王后不屑的说道:“什么旧情,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我可不是最爱他的人,最爱他的人早就被他自己给毁掉了。”
贺文郡轻轻抚摸着贺王后的脸庞,低声说道:“那我们算什么呢?照你的意思你对我的情谊会比他多吗?”
在贺文郡面前贺王后似是回到了少女时代般,她魅惑的望着贺文郡,又在贺文郡耳旁低喃。“你自是比他重要些的,只是你知道的,我这人凉薄得很,对谁都说不上爱的。”
虽然他十分清楚,无论是宇文化还是他贺文郡,都只不过是她的棋子,为了争夺权力和报仇的棋子。真性情恐怕只留给了她的一双儿女上了。
这两人的行径和说辞恰好被前来请安的宇文静珹悉数挺进了耳朵里,看到了眼中。他双手捂住了嘴巴,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他羞愧难当,赶忙跑开。
两人继续商量起如何将宇文化拖下王位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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