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宇文惜洗漱完毕,准备宽衣歇息了。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一阵悠扬的萧声,潇潇的风声夹杂着蝉声,又伴随着轻悠悠带着些幽怨的箫声。这吹的曲调不禁唤起了宇文惜的记忆,回想当年在这王宫中做嫡公主之时,闲暇之余总有人在屋外吹响这曲调,而这曲子便是赵亦朔独有的。
听到这熟悉而又夹杂着些忧伤的萧声宇文惜睡意全无,披了一件外衣,便走出了清幽别院,循着萧声走去。没走几步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还是那般俊朗无双的少年郎,他还是着了一身白衣锦缎袍,唯一不同的便是他那柄宝剑换成了一柄竹萧。
“这箫声可真是独特,不过这悠扬的曲子怎被吹出了忧伤之感呢?”宇文惜站在不远处冲着他问道。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身影,赵亦朔收起竹萧,眼眶微微泛红,朝着那黑夜中那一身素衣的女子走去。一边走,他一便哭笑着说道:“三载,闻你死讯三载有余,你终是不肯出现在我梦中,如今你倒是愿意来见我了。”
赵亦朔慢慢逼近宇文惜,直到看到宇文惜的脸庞,他眼中的泪珠一下子滑落下来。他试图想要伸手去触碰宇文惜的脸,却被宇文惜一巴掌给扇开了。
“放肆,你是何人?竟这般轻浮?”说完宇文惜还往后退了两步。
这般疾言令色,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赵亦朔心一阵凉意。“郡主不识得我了吗?”
宇文惜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模样。“郡主?我可不是什么郡主。”
“你——你当真不是宇文惜?”她的眼神那般冰冷,即便面容相似,可她们终究是有差别的。那她到底是何人?
“我就那么像宇文惜吗?为何自从我来到这王宫人人都说我是宇文惜?我倒是想问问,这宇文惜究竟是何人啊?”宇文惜故作无知的模样,开始问起赵亦朔来。
“她——她是山间的明月,寒冬中的暖阳,只可惜这冰冷的王宫容不下她。想必您就是王上寻回的王女吧,在下乃是静箬公主的夫婿,方才失礼了,还望公主殿下莫要见怪。”
宇文惜冷笑了一下,心中暗想:什么明月,什么暖阳都是屁话,当初我在牢中垂死之际,你却在成亲,如今倒是开始缅怀我了,虚伪的男人。“罢了,我也没有想要怪你的意思。不过我有些好奇,为何如此悠扬的曲子会被你吹得如此的伤感啊?”
赵亦朔久久不肯发声,他幽怨的神情,早已说明了一切。“你口中的宇文惜可是你的心上人?可你已经是王姐的夫婿了呀。”
“眼前人未必是心上人。”说完这话,赵亦朔转身便离去了。
宇文惜望着那个远去的身影,恍若回到了数年前,可他不再是他了,他却一直是他,而她自己再也不是她自己。深秋的风总是能够透过肌肤寒冷入骨,这一阵阵寒风袭来,让宇文惜打起哆嗦来。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