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这样的宁国公府,如今却因一次战事失利,便要面临着可能满门抄斩的危机,他是为国公爷不值,是为祠堂里那一百四十三块牌位不值。
听到宁秘死讯,齐钰暗暗松了口气。
“老管家节哀。”
她亲自上前,将人扶了起来。
这话虽有些苍白无力,但齐钰这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少夫人不必如此,宁秘身为宁家的人,为国公府尽忠是他份内之事,老奴此来是想提醒夫人,宁秘的性子老奴最清楚不过,他那般胆小,一定会想方设法,拖到夫人去救他。”
“如今不过半日光景便传来死讯,必是牢中有人对他用刑逼他构陷国公府,他一时之间无法传信回来,又挺不住酷刑,只能以身相殉,希望夫人得知他死讯后来窥探出一二实情。”
老管家说着早已老泪纵横,说完又拜倒在地,重生磕了个响头。
“老二媳妇快将管家扶起来。”
国公夫人见他这般,激动的便要起身,只是这一日来心惊胆颤的早已把她的身子掏空了,便是想起身也得费些力气,只得让齐钰去扶人。
“老管家,宁秘对国公府之心,母亲心中明白,国公府也绝不让宁秘白白牺牲,他为国公府做的我与母亲都记在心里,待此间事了,只要国公府安然无详,我答应您,必将亲自迎回宁秘尸身厚葬,他宁秘的牌位必入宁氏祠堂,享宁家后人永世供奉。”
齐钰说的郑重,末了还转身看向宁国公夫人询问道,“母亲,觉得儿媳说的可还在理。”
齐钰到底是新妇,她应下这些事,必不能让老管家安心,必要宁国公夫人点头才行。
而宁秘之事在宁家也不是不无先例,齐钰所言完全有例可循,到不是无的放矢,宁国公夫人没有不应之理。
“老二媳妇说的便是我心中所想,老管家放心,宁秘忠于我宁国公府,我便不会让他身后无人供奉。”
国公夫人不会去解释什么,但是,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还有她对齐钰态度的传变,老管家又岂会看不出来。
“老奴代我儿谢夫人、二少夫人体衅,”
老管家说着还要拜,这次却被齐钰先一步制止。
“管家多体重,如今多事之秋,府中大小事宜还赖管家操持。”
老管家抬头看了眼齐钰,便很快垂下头去。
原本,他最不看上的便是这位二少夫人。
这位自从嫁入国公府就没少作妖,原本以为她是绝对不会与宁国公府共患难,许是第一个离开国公府的人。
却没想到,如今却能代替国公夫人在这时候稳住人心。
而自她昨夜匆忙出城,今日一早苍促赶回来之后,所有的事似乎都被她言中,必是得了消息。
得了消息却还能回来,还有这份沉着,能不离不弃,这份心机这份心气这份担当都绝非一般人能有。
“谨遵少夫人吩咐。”
老管家这话说的心悦诚服,往日里这府中之事,他也只听国公爷和夫人的,便是二夫人的命令,他也得请示过夫人才作数。
如今,他觉得或许眼前的女子,能带宁国公府逃过一劫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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