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殇雪只是静静的低着头,没有半分的一样的神情,刚刚这一路都是凌月在端着汤,根本没有人碰过,若是想要下毒,那就一定是在之前就下好了的,她看着众人面前的羹汤,知道,是有人特意在她去小厨房前就动了手脚,所以不单单只有杨月兰的羹汤里有毒,就连永安侯和三姨娘的羹汤里也会有毒。
如此一来,钱妈妈见事情几乎以成,更是想要加重了墨殇雪的罪名,于是对着永安候,高声的道:“对了,侯爷,还有银票,是郡主给奴婢的银票,那一千两奴婢分文未动,全部都放在了奴婢床榻头的柜子里,还请侯爷和杨姨娘派人去取,奴婢在府中这么多年,别说是千两金字,就算是百两的银子也未曾有过,怎么会忽然间冒出那般多的银票呢?”
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到了如此的份上,现在怕是屋内所有的人都已经相信了钱妈妈的话,这般的证据齐全,哪里还会有任由墨殇雪辩白的可能呢。
杨月兰看着墨殇雪,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墨殇雪,我永安候府哪里有过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你,你竟然想用一碗毒羹汤将侯爷与我残害,你是有多么狠毒的心思,还敢利用我身旁最为得利的奴婢!”
墨殇雪只是看着杨月兰,好一会的功夫才转眸看着永安侯,她微微的道:“侯爷,这老奴才的话,您是否也相信呢,若是相信,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说我问心无愧,这羹汤里也不会有毒,您信吗?”
听着墨殇雪的话,杨月兰认定了她在狡辩,于是大声的呵斥,道:“混账东西,你还在强词夺理,证据全部在场了,你还要说什么,来人啊,赶快将墨殇雪给我看押起来,我倒是要好好问问,我们永安候府,哪一点对不起你!”
下毒,在北凉可是重罪,足矣上至京兆尹衙门来判定其罪名,但是墨殇雪可是敬字辈的郡主,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府邸都能将其定罪的,想要将她绑起来治罪,只怕还是要经过皇室的点头应允。
凌月和鸢儿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尤其是鸢儿已经将长剑拔出立于人前,众人看着那冷剑发出的幽光,甚至有一刻的胆敢,旁人不知道这鸢儿的身份,永安侯可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永安侯忽然开口,道:“我相信雪儿不会走这样的事”转而,他对着墨殇雪,道:“可是这件事,雪儿你也要自证清白,莫要让人转了空子,就算到最后这件事不是你所为,也会被人传扬出去,损了你的声誉。”
杨月兰的笑很是惨淡,她显然是没有想到永安侯会是如此的说辞,但是她也是没有任何惧意的,现在墨殇雪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会是比登天还要难,钱妈妈可是亲眼所见,加上那墨殇雪赏赐的银票,可是认证物证都齐全了,如此证据之下,若是墨殇雪还能逃脱,那她苦心布置的一切,岂不是都要毁于一旦,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绑了墨殇雪以后,她绝对不会让她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墨殇雪看着杨月兰的神情,她想表现的意思早已在她的眼底尽显,或许从墨殇雪进入到这间屋子开始,一切都在杨月兰的计划之内,如此的好戏,她又怎么能不掀起一次波澜给众人看看呢。
她看着依旧下跪的钱妈妈,道:“钱妈妈,你刚刚说的话,可能做出保证,若是冤枉当朝郡主的清白,那你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诛九族的罪,你可要好好想想,你是否能承担。”
“现在,我再来问你一次,你确定是我给你的银票,让你联合我,给杨姨娘下毒,残害府中众人?!”
钱妈妈梗气脖子,一副硬气不想后悔的做派,道:“郡主,今日无论你怎么说,事实就是事实,更改不了,你也莫要在让奴婢改口了,诛九族又如何,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不信,实话还会被定了罪名。”
她不相信墨殇雪会诛灭她的九族,是因为杨月兰的计谋在她的眼里是天衣无缝的,所以定然不会有机会让墨殇雪就此得逞,更不会有什么诛灭九族的事情发生。
墨殇雪淡然,口中不疾不徐,只是极为的平静,问着钱妈妈,道:“既然钱妈妈如此笃定是本郡主给了你银钱,让你与本郡主合谋残害杨姨娘和府中众人,那钱妈妈为何在此时反悔了呢,难不成是有人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面对墨殇雪的话,钱妈妈就仿佛是早已烂熟于心般的回答着,道:“郡主,老奴跟在杨姨娘身旁多年,深知杨姨娘的脾性,她本性温柔和善,小的时候也是老奴随侍在侧,老奴是杨家的人,即便一时间被银钱蒙了心智,但当刚刚杨姨娘真的要喝下那碗有毒的羹汤时,奴婢还是不忍心的,还请郡主见谅。”
墨殇雪的语气清冷:“钱妈妈,你还真是有意思,依着你所言,我给你银票是在几日前,可是你偏偏,早不反悔,晚不反悔,就要等到今日,下毒了你才有如此的澄清的表现,你是想极力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呢,还是想告诉众人,你就是想栽赃陷害呢?钱妈妈,我念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陪同杨姨娘一起嫁入这永安候府的,我就再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我从不坑害人命,但我的清白,也不是可以任人践踏的,一旦你认定了你话,那你的九族可就要受到你的牵连了。”
转而,她吩咐一旁的凌月,道:“去,将京兆尹大人请来,让他作为见证人,一旦这件事是我下毒,就请京兆尹大人不用顾忌,直接上禀皇室,可若不是我,那就请京兆尹大人上书刑部,诛了钱妈妈九族,以儆效尤!”
钱妈妈听到墨殇雪如此的言语,忽然察觉到,若是真的如墨殇雪所言,只怕是自己九族真的不保,尤其是她要将京兆尹大人请来,真的要是这般,这件事就绝非是府中的事情,而是牵扯到了被北凉律法,一时间,她竟也无法言语了起来。
杨月兰见状,高声的呵斥着,道:“墨殇雪,你这是在恐吓在场的众人吗?还是说,你想借着你郡主的身份来将这件事隐藏起来,当着侯爷的面你竟敢如此的嚣张,平日在府邸里究竟是怎样的作威作福,只怕还不被人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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