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安前去送行,陆骁嘱托道:“此番南行进退两难祸福难料,而今我与阿言皆不在京,你在京城更要小心才是。”
“将军且宽心,明安经历这诸事更知明哲保身才是至上的道理,我待在京中是受了皇上的旨意,算作客居,哪有客死帝京的道理?”
陆骁看着李明安脸上明媚的笑,嘴角一弯:“你呀你呀,想着京中也没人比你更精怪,我倒也不担心你吃亏,只是君心难料,皇上留你在京,本就是为了牵制殷官城李氏的旧属,而今湘南王的领民造反,难免皇上会多想,重理这些藩王之事,我是怕皇上对你发难。”
“湘南山高水远皇上尚能派我领兵前去说和,而今你就在帝京,在皇上眼皮低下,还是要小心盘算,皇上若再宣你进宫,你更要十倍的小心答话,不要触了皇上的逆鳞。”
“是,明安记下了。”
陆骁跨上马,“不必再送,等我回京见到你时,明安要再长高些才好,如今还像个小娃娃。”
李明安冲陆骁笑得缱绻:“知道啦,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吃饭拼命长高,到时别把将军比下去才好。”
陆骁牵着马绳大笑:“我不怕!只盼着你长的比我高呢!驾!”
李明安看着陆骁远去的身影,路上尘土喧嚣,马蹄声越来越远消失于无,她还是没能说出该说的话。
她本想告诉陆骁若遇到难事大可写信告知,她与湘南府也算有旧谊,赔一份脸面,处理起来要比他轻松些。
可是她怕这些难以解释缘由的话,传到魏无庸耳朵里威胁了自己的安全,威胁了殷官城万千百姓的安全,李予泽那年轻的生命换来的她表面脆弱的体面,她不敢拿去冒险。
她看着陆骁那满脸的刚正中直,突然觉得自己做了小人。
。
十月初,天气转凉,还是没有魏子琛回京的消息。
“穷兵黩武自是不顾一切,湘南的乱民恐怕不是多费口舌就能打发的,王爷本来重阳节便要返京的,可终归是不放心陆将军,又改道去了湘南。”
李明安听令王府的管家说完,也叹了一口气。她本来是想来打听陆骁有没有给王府来信告知前线的消息,没成想得到了魏子琛去湘南的消息,心下一震。
“皇帝陛下放得下心?毕竟遍京皆知皇上对王爷寄予厚望,如今让王爷去了那艰险之地,是否有安然无虞的保障?”
管家听李明安的问回到:“皇上又派了五千兵,由先前留在京的陆将军的副将带兵南下。”
这一句话把皇上派兵的目的说得再通彻不过:这五千兵是去保护魏子琛的,可真是未来太子的排面啊。
“何日启程?”
“后天一早。”
得到这个消息,第二天李明安就赶个大早进了宫,在太皇太后宫里待着,估摸着魏无庸要下朝了,就独身去了中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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