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医生的电话,我取了一笔现金,带上了卡,然后准备去接苏航。
到了幼儿园,苏航正在和小朋友们玩的开心,看见我来了,立刻扑入了我的怀中,刹那间,我觉得自己身上的使命是那么艰巨。
和老师办了休学手续,然后给邓拓打了电话,通知他苏航已经被我接走了,然后带着苏航买了他爱吃的棒棒糖,最后奔向了医院。
“妈妈,我没有肚子疼,不要打针!”
苏航眨着乌溜溜的眼睛,无辜的看着我,吃着他的棒棒糖,不愿意被医生碰到他,大概是两个月前打针的事情留给了他阴影现在一看到医生就以为是给他打针呢。
“苏航乖哦,医生阿姨不是给你打针,是给你看看身上是不是有虫子,痒痒的小虫子,苏航还记得吗?要抓住它,不能让它咬你!”
一次苏航抱着别人家的狗狗,被跳蚤给爬了上来,咬了一身的包,我知道我必须用谎言安抚他,也许只有面对纯真而可爱的他时,我的心底里才是完全温暖的。
苏航,是我生命里一个痛苦的疤,也是我的生命里一个甜蜜的果。
如果时光可以重来,也许,不该是这样的。
苏航乖乖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把棒棒糖放到了我唇边道:
“妈妈吃!”
看到他乖乖的接受医生的检查,我的心可是欣慰起来,但也更加紧张起来。
“一切正常,如果可以的话,五天后应该可以进行手术,这段期间,我们期望你能够在这里好好照顾孩子,因为母亲的陪伴会让他放松而不害怕。”
医生把我叫到了一边,如此叮嘱,而我自然要照办,苏航的手术,我必须在身边,剩下的一切事情,都等苏航的手术完毕再说。
所以,我必须离开藤浚源一段时间,不知道他会作如何感想,也许会惹怒了他,但是我现在无暇顾忌太多。
这一段时间我必须在医院里陪伴着苏航。
若是不动声色的突然消失一个月,甚至是两个月,我想那万万不行,以藤浚源的个性绝对不能容忍别人如此的忽视和逃避,可是如果告诉他阁下我儿子五岁已经在手术室里等待着做手术,真担心那个男人一生气将我拆入腹中。
唉,罢,罢,还是想个办法隐藏一下情况吧。
“妈妈,我要吃可利兹,我要吃小王子饼干!”
一觉醒来的苏航,已经闹着饿,我按照医生的要求买了的营养餐,他不怎么好好吃,真是看的我着急。
“宝贝乖,吃完这里的饭饭,妈妈给你买可利兹哦!”
我一边哄着苏航吃下晚饭,一边思考着如何和藤浚源解释这夜不归宿的理由。
而糟糕的是,自认为合作在三天前就结束的我,已经把他大少的电话删的干干净净,此刻根本没有办法和他联系。
“妈妈吃,我也吃!”
苏航用他的儿童小调羹,拼命的往我嘴里塞东西,这小不点儿并不常在我身边,倒是很粘人,我吃不消,只得一边吃一边劝着他乖乖把东西吃下去,一顿饭下来,苏航饱了,我也饱了。
想着接下来几天都要住在医院里,我必须要准备一些东西才行。
苏航还是闹着要吃零食,我询问了一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禁忌,不过手术前三天不能吃太硬太伤胃的食物而已。
缠不过苏航,我便趁他睡着的时候出了医院,去了附近的商场里买了一堆东西,吃的用的,盆子,牙刷,牙缸,毛巾,等等。
然后去了超市,买了一些零食,等到购置完毕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手机响了起来,我才听到,忙伸入手袋取出手机,已经是四个未接电话,都是邓拓打来的,不是告诉他我把苏航接走了吗,他怎么还来打电话,这又没什么好紧张的。
“依婷,你现在在哪里,我有事情找你帮忙!”
邓拓的声音,在电话那端显得极为不稳,不知道是因为有急事,还是因为他情绪不对劲,我有些犯嘀咕道:
“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是的,那天在马路上吵了一次之后,邓拓尽管受伤,也无奈于我已经做过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可以让他彻底死心,我真的自私,每一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每一次,苏航需要照顾时都是他出手帮忙,而这一次,苏航的病,我压力很大,还没有考虑清楚要不要告诉他呢。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邓拓的声音更加急切,让我不得不撒谎,他来找我,看到我这一堆堆的东西,还不怀疑才怪,如果他知道了我要给苏航手术,不知道会不会阻止,而他知道我给苏航看病的钱是怎么得来的,心底里只怕更加难受。
“唔,我在家里,苏航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也要睡了!”
我故意装作打呵欠的口吻和他说话,手机压的更紧,唯恐外面的噪音飘入他的耳朵。
“好,我知道了,挂了!”
邓拓挂电话挂的干脆,而我有些无奈的耸耸肩,不知道他这似乎有着隐忍的脾气的电话要干什么,一切等明天再说吧,对于我而言难对付的不是邓拓,而是藤浚源,怎么办,我该坦白从宽吗?
一个有了五岁孩子的女人,玩了他三个月?天,藤浚源还不气死。
为今之际,最好还是能够平安渡过这两个月才好,可惜的是,苏航的手术不能拖下去,唉,还真是巧啊。
想到了藤浚源,我就觉得头疼,不知道他发现我如此爽约时,会是什么面孔,而无奈的是我现在连报备因为例假无法侍寝的谎言都没有办法达成,谁让我把人家的号码删了呢。
我懊恼不已的回到了医院时,就看到了邓拓正坐在病床前和苏航玩游戏。
“妈妈,妈妈,叔叔买了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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