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痴道长本是酒中痴者,闻听此言,顿时笑颜满面,肚中馋虫似也勾起,竟而在一旁搓起手来,那副急迫样子实在可爱至极。
告别道长之后,郑鸣转身去了庄梦癫的小院,想要去攀谈几句,顺便看看这位“达芬奇”与三迷糊的火箭研究进度。
还不等走到小院门口,却见一名卫兵忽然从斜刺里闪出,拦住郑鸣去路,似是要盘查来人身份。
周全眼见钦差被阻,心中大为不忿,立时转到前面,开口先将郑鸣身份报出。
谁知那个卫兵却是并不搭茬,仍然昂首挺胸拦在面前,声称若要去见庄院长,须得提前禀报才可,而且今日一早,庄院长早有交代,近日公务繁忙,任是谁来,也是不见,因此那卫兵连去禀报的环节也都省了。
周全大怒,正要好好将那个卫兵教训一顿,却又被郑鸣拦下,只见郑鸣不但不生气,似乎还对卫兵此举颇为欣赏,只因此情此景,让郑鸣忽然想起了课文中学过的那片《列宁与卫兵的故事》,一样忠于职守,一样铁面无私,又何论身份高低与工作性质,一样值得敬佩。
于是郑鸣只是问了那名卫兵如何称呼,那卫兵倒也丝毫不惧,仍旧梗着脖子报出名来,邓杰!
眼看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郑鸣不怒反笑,心道,若是人人有了这种认理较真的工作态度,便不愁大事不成!
于是,郑鸣笑着打问几句庄梦癫近况之后,郑鸣也觉此来并无太过紧要之事,索性不进院门,就此调头返归社祠去了。
周全却没学过那篇课文,自是不解大人为何要对一个小兵如此客气,回去的路上仍旧气鼓鼓的,郑鸣看在眼中,倒也觉得煞是可爱,却又并不说破,只是一路偷笑。
郑鸣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因此行所见,无论是丁四盼师徒还是庄梦癫,此时都在热火朝天的大干特干,各自忙得不可开交,自然是件值得振奋的好事,可如这般人人脚不沾地,全无半点闲暇,这燧发长铳又要谁来研制?
话说征收的新兵,一过正月就要入伍,总不能还让他们继续举着刀枪盾牌这类冷兵器操练吧?
郑鸣忽然意识到这是个大问题,造铳虽然比不得造炮困难,此时也从林仰北手里得来样板,可燧发长铳涉及零件更多,尺寸要求也更加精细,寻常之人真就无力承担,尤其此人须得精通冶炼锻造,谁又有这等本领?
寻思半天,一无所获,郑鸣索性带上周全上船,先行返回社祠去了。
回到那处小院,已是掌灯时分,本要直入寝室,却见议事厅中仍有灯影闪烁,郑鸣索性调转步伐,向着议事厅走去。
一进大门,却见洪度年刚刚离座,钱来多却是正要吹熄最后那盏油灯,看似要离开了。
郑鸣忽然想起福利制度的事情,这二人便是要找的正主,于是赶忙轻咳一声。
钱来多闻声住口,与洪度年一起转过身来,看见郑鸣一步跨进门来,赶忙各自出声,叫出一句郑主席来。
“两位正好都在,本镇还有几件事情要与你们商议,不知可否方便?”此时已是晚饭时间,郑鸣不好强留,于是端出一副商量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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