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门铃,等了将近十分钟才有人姗姗来迟开门。
开门的白姨在贺家很多年了,贺言今今还记得小时候她还经常在她奶奶耳边添油加醋地打小报告,害她被打。
现在的她已是头发花白了,只是不变的依然是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快进来吧,真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吗,里面的人都等你好久了。”
贺言今今并未理会她。
只是有人就是这么的不识趣,将别人的沉默当做是懦弱。
“和你妈一样,狐狸精相,还以为自己多高贵呢,还不是在言家像个外人,在这装什么呢。”白姨看着她对自己忽视地彻底的模样,有些怒。
连最受宠的二小姐都对她尊敬有加的。
啪一声,响亮的一记耳光甩在白姨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一只狗也能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贺言今今幽冷幽冷地看着她,甩了甩打得有些发麻的手。
“你知道吗,这一巴掌我想打很久了,以后见到我,麻烦你将你的狗嘴给我闭上。”说完转身走进去,依然还是温温婉碗的样子,只是却让人有些发怵。
白姨捂着脸,目光恶毒地盯着贺言今今的背影,心想着等客人走了,看我不告你一大状,相信不会有她好果子吃!
进入大厅,一派母慈子孝,宾客尽欢的场面因为贺言今今的进入戛然而止。
别墅的大厅里,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坐在沙发的最中间,左手边坐着一个娇俏的女子,右手边坐着个15岁左右的男孩,白胖白胖地,模样还算周正,只是那装着乖巧的样子实在有些别扭。
旁边的沙发上坐她那据说娶了文家千金而得意一生的二叔。
他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岁模样的男子,有些清瘦,戴着个银边眼睛,神情高傲,一副尔等都是奴才的模样。
“哑巴了?不会叫人?”原本还在笑得开心的贺老太太,看见她后,脸拉着老长,冷着声道。
贺言今今不出声,长腿迈开,走到单人的沙发上坐下。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值得我叫的人。”贺言今今淡定地看着对面这个对她童年造成巨大伤害的老人。
“放肆!”贺老爷子拍着桌子,双目瞪圆,脸气得通红。旁边的男孩吓得缩了缩,娇俏女子也稍微挪了挪。
“放肆又怎么了,你们也只是我名义上的爷爷奶奶,称呼你们一声爷爷奶奶都算是客气的了,而我并不想和你们客气。”贺言今今坐得笔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老爷子。
“今今,你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家教了?”坐在一旁的贺秋文也不赞同地说。
“家教被狗吃了!”贺言今今淡淡地接着他的话。
贺老爷子和贺老太太看着眼的女子很是陌生,淡定从容,气势凌人,伶牙俐齿,能说会道。
有些发愣,毕竟他们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以前那个只会哭,逆来顺受的小小女孩上面。
贺老太太打量着贺言今今,模样和那死去的言槐舒很像,只是言槐舒生的艳丽,而她则温婉出尘,相比之下她旁边的二孙女贺天薇就逊色得不是一丁半点,也难怪钟家看不上天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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