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画油画那是别想了,不说画布这地方没有,就是那些颜料和画笔也不是如今的徐优优能负担的起的,左右没得选,徐优优粗暴的让小三子想办法给自己弄一些薄木板,倒也不用太大,差不多8K大小,和小三子比了比大概的大小,这小子第二天一早就拿来了不少。
徐优优到是惊讶,当下问道:“怎的拿来这么多,可是花了银钱?”
那小子听了奸诈一笑:“这些个破板子还用花什么钱,我认识村里的崔木匠,他家每每打些物事都有许多废料,我和他家儿子混的不错,就从这废料里挑了些好的来,左右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东西,这才拿来了不少。”
合着这小子走的是人情关系。
徐优优笑道:“既是如此也不好白拿,一会儿我拿点钱,你买点儿好酒送过去,左右也买不了太多,但多少是份儿心意。”
小三子听了很是高兴,觉得桥头家这嫂子相当不错,不像村子里其他人那样对他兄弟有偏见不说也很是懂的人情,那酒虽说买不了多少但也不便宜,对这村子里的人也算得上是好东西,她这番作为,也让小三子觉得很有面子。
当下徐优优拿了铜钱让小三子去买酒,自己就去厨房灶膛下找了些未彻底燃尽的木枝来,让胡定帮自己稍微拿刀修了修就搬了个小板凳抱着薄木板坐回了院子里去。
薄木板在手徐优优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甚至这种静能让她暂时摆脱如今贫穷困境带来的苦闷,此时她不是古代乡村一小小的农女而只是她徐优优本人,手起笔落沙沙的在薄木板上描画起来心中就是自有一番乐趣。
画的伊始,并看不出具体画的内容,也可以说只是些线段与糊成一团的黑色,四娘与胡定凑过来看时都是一头雾水,但左右家里的活都是他俩干,此时见用手指又是蹭又是搓的徐优优也只当她是在胡乱找事消遣,只看了一眼两人就都不是很感兴趣,当下该喂鸡的喂鸡,该挑水的挑水,只剩下被徐优优取名为胡瓜的狗崽子悄默声的在徐优优脚下找了个位置搭着前爪趴了下来。
画画本来就是一件很自由的事情,以前徐优优有段时间也很注重绘画技巧,可是学的多了却往往觉得知识杂乱不能吸收,自那以后她就进行有选择的学习,只学适合自己的而不再是广撒网,虽然比起他人来说肯定是有所牺牲,但对徐优优自己本身,那段时间她的画技却是提高了许多。
而此时这一画约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手里的木枝只剩下一点点,但徐优优的这幅画却还没画完,她也不着急,放下东西起来伸了个懒腰,四娘见了立刻端了碗清水过来。
“阿姐,你这到底在搓什么?”
在四娘看来徐优优这可不叫画画,听说镇上的私塾先生都是会作画的,但人家用的是昂贵的宣纸毛笔,可没有她阿姐手里这烧成黑炭一般的树枝的。
徐优优并不想暴露太多自己与这时代的不同来,听言便是笑着道:“左右闲来无事消遣罢了,四娘你看,我是在画咱家前面的那片林子,你看像不像?”
林子?
四娘看了看那薄木板上的一团黑,小小的嘴角抽了抽,违心的说了一句:“像,阿姐画的像。”
吃人嘴短,难得在阿姐这里可以吃饱饭,阿姐说那团黑是林子,那就是林子!
再次被四娘鄙视的徐优优:“··········”
小屁孩儿你眼里的鄙视太明显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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