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茶馆傅茵见了秦叔,他干练的短发显得很精神,看到傅茵脸上升起了一抹笑,而后看到了傅茵后面的人,“这是少书吧!”
“是。”傅茵看了一眼申申如也,夭夭如也的傅少书。
“也来公司帮忙了,不错不错啊!”秦叔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他们坐下。
傅茵也是笑笑,没有具体说什么。这个要怎么说,傅少书给她当司机是不是有点屈才呢?
傅少书表现的就像一个大男孩该有的样子,谦谦有礼。
“前几天,庭生听到消息说,你们七月中旬有计划?”
“是,卢爷的交易!”
傅茵自然知道卢爷的交易是指的什么。
“卢爷做事滴水不漏一定要小心其中有诈。”傅茵说出自己的担心。
“这个我清楚,里面的人说这次可能性很高!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机会,我们追了卢爷快十年了!”秦叔有种恍惚。
“这次来想像秦叔问个人!”傅茵和秦叔之间是一种亦师亦友的存在,傅茵很早之前就认识秦叔了,也正因为他的存在,让她多了一份拼搏的勇气。
“谁?”
“陆十身边有没有女人的存在?陆十爱过的?”
秦叔听闻身子不着痕迹的动了动似是在找一个舒服的位置。
傅少书在一边安静的听着,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秦叔的目光在回答的时候出乎意外的看向了别处,他继续说着,“你也知道,这些案子一开始不是我经手,也都是传过来的,如果有的话这样的故事肯定会有许多版本,再说资料上也没记载。”
“那真的很可疑,我的人说,卢爷还在找陆十的留下的制毒基地,钥匙就在那个女人身上。”傅茵察觉到秦叔细微的变化。
秦叔还没反应,那边忽听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怎么了?”傅茵看向傅少书,是他不小心打落了一个茶杯,不过这茶杯好好的放在手里,怎么说落就落,落的偏偏是这个时候。
“不好意思,有点烫没拿稳。”他的声音和动作都很平常。
“没事,多注意。”秦叔先开了口。
秦叔的视线重新转移到傅茵身上,“卢爷的事交给我们,你耐心的查沈氏。上一次递交上去的资料被上面的人拦下了,你看,是不是找别的入口突破。”
秦叔说的隐秘,傅茵能听懂他的意思,上面有人替沈卿之压着就说明绊倒沈卿之不会容易了,别的突破口又是什么呢?
在走廊里,傅少书看到了一个眼熟之人,显然对方也认出了他。
“是你!”梅可俞惊讶在这里能见到那天帮她修车的人。
“嗯,你也来这里。”傅少书亲和的看着她笑。
“这位是?”傅茵在一旁看的有些迷糊,这个人她貌似不认识。
“这是梅阿姨,梅阿姨这是我姐。”傅少书相互的介绍着。
“你弟弟帮我修过车。”梅可俞看向傅茵,她很漂亮。
傅茵这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发生,说了几句话,傅茵傅少书就要回去了,没走几步就被她叫住,“外面下雨了,伞留给你们。”梅可俞的声音很柔和,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盛情难却,傅茵从跟在她后面的一个类似家政阿姨的手里接过了伞。看着她的背影亮丽的眸子里闪过几缕诧异,她去的方向不就是他们刚刚出来的地方吗?
傅茵看着下着很大的雨的道路,上午还晴空万里,此时已经瓢泼了,这桐市的天是要变了吧!
傅茵觉得肩上一沉,垂眸发现傅少书把自己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下雨,淋湿了会感冒。”傅茵抬头看他,他眼里的流光一下就滑进了傅茵的心里,从没有像此刻这样,心跳快过平常。
傅茵和傅少书打着伞,穿过密密匝匝的雨淋,她没看到,楼上有两双眼睛正在看着他们。
夏天的天气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乌云渐渐散去,热热的太阳光线洒落下来,傅茵降下车窗,将自己的手伸到窗外,空气里似乎还有潮湿的成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刚刚就注意到傅少书有话想说。
傅少书沉声抿唇,“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我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和警察甚至卢爷都有联系是吗?”傅茵注视着他,她看到傅少书的变化。
“我总觉得姐姐做的事情很危险!”傅少书面上也是少有的表现得忧心。
傅茵挪了挪身子,将傅少书看的更仔细些,“不做才是最危险的!傅少书,你可能不知道外界关注的傅氏到底是什么样,你只看到了好的一面,他的另一面你知之甚少······”
傅少书目光暗沉。
“不管怎样,我都会守在姐姐身边。”他突然坚定的口气,似是在宣誓一般让傅茵有些错愕。
“以后你有什么危险,你都要告诉我,我不会放下你一个人的。”傅少书的情绪有些激动。
傅茵轻轻拍了拍傅少书的头,像是在安慰一般,怎么像生离死别一样呢!
傅茵在哭笑不得中有几分言外的感动,曾经,在国外做调查的时候她走过许多夜路,遇过几次袭击,那个时候她最想要的就是陪伴,身边有一个人该多好。每次醒来还是自己孤零零的,但是也坚强的生存着,后来她明白,有些路真的是只能一个人走。
“好。”看着激动地傅少书,傅茵的心弦被挑动了。
傅茵回到公寓,开门的时候眼睛扫过对面一户的鞋架上放了一双黑色男士皮鞋,很亮。她记得上次对面有动静是一年前,她刚回来搬到这里住,对面正在装修,一年没动静了。傅茵以为这个22层就她一个人。
傅茵低头划过一抹无心的笑,她想这么多做什么,和她也没关系,继续按着密码,换鞋开门,一气呵成。
傅茵坐在餐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还放着水果拼盘,还有一杯牛奶。
看完了几个邮件,傅茵伸伸懒腰,才拿起叉子吃起了水果,眉心是化解不开的阴郁,直接递交的材料,上面不会看,没有实打实的证据,沈卿之也不会败下阵来。
傅茵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手机就打给了许庭生,“喂!”手机接起就是一道囔囔的声音,不知道这厮又在哪胡吃海喝了。
“徐庭生,那经费可不是让你玩得。”因为之前傅茵有其他的事情安排他去做,才重新给自己找了个秘书。
“啊,是是是,我就是在工作啊,找的苏稚这个人有下落了,我现在就在她之前亲戚的店里······”傅茵听着他的声音清楚了许多,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
“那件事你先别查了,你回来继续查沈氏!”
“不是,怎么回事,这边快得到结果了。”徐庭生没想到自己努力了这几天,夜不能寐的会取得一个好结果,这算怎么回事。
“卢爷那边我们先缓缓,主次得分清,秦叔那边不需要我们的助力,我们好好的查沈氏就行,而且我们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沈氏。”
徐庭生闻言口中一堵,“傅总,上次查他们在东南亚的交易时,就得到他的报复,我担心······”
“这次我们不查账。”书面形式的资料已经没用,那只好找事实证据,最好能是进展着的。
“不查账查什么?账本不就是证据吗?”
“不,不是,在以前账本很重要,但现在可能没那么重要,既然上边可以明目张胆的将这件事压下来,那就说明账本有没有都已经不重要了。”傅茵看的很通透。
“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查什么?人吗?”
“对,查人!”
其实徐庭生也就是随口一说,查人怎么查?沈卿之做事那么严密,也没有有关他伤天害理的新闻啊!
“接下来你去秘密的查沈健,听说三年前沈健被沈卿之气的中风,被送去墨西哥养病了,你去查查其中的缘由。”傅茵也不知道自己查这个消息有什么用,可是别的突破口也很难找,再加上今天发布会上那个人问起来沈卿之的反应,她想事情肯定不会简单。
虽然现在傅茵也没有理由说服自己,沈卿之为什么要害他的衣食父母般的人。
挂了电话,傅茵一扭头就看到了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傅茵端着牛奶走过去,很久没有欣赏过桐市的夜景了,对面远远的大厦上还挂着代芳代言的彩妆产品。你的诱人,无需隐藏。她还能看的清广告词。
代芳也不过二十二的年纪,年少出道的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自己努力得来的,会辛苦,但依旧觉得幸福,至少她比起那些没有自由的人,已经幸运很多。
傅茵做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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