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典,别骗我了,你什么事都挂在脸上。我看你是在想阿云杀人的事吧?”
“阿云……阿云……没……没有杀人……”工典一着急,刚捡起的一件兵器又掉到了地上。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全关先是一笑,随后又叹了口气:“也难怪你会这么担心。毕竟你俩是一起长大的,感情深厚。不过,不管你是否愿意相信,阿云这次是真的杀了人。”
“不……不……不会的……不会的……”工典连连摇头。
“别再固执了,我听后山的牢役说,阿云已经认罪了。”
“什……什么……”工典瞪大了眼睛:“这……这不可能啊……他……他定是……被逼认罪的……”
“啜!这话可不能乱讲!”全关低喝一声:“我们白峰城的人做事向来是秉公无私,怎么可能逼人认罪,更何况,阿云还是工家的子孙!怎么会有人去诬陷他!你不可乱讲话!”
“不……不是的……我……我肯定……是知道他……他不可能……是凶手的……不是……绝对不是……”
全关见工典说话的语气斩钉截铁,眉头一皱:“你为什么能这么确定?”
“我……我……”工典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阿云心地善良不会干这种事。又或者,工河武功高强,阿云杀不了他?这些话就不必再说了,阿云自己已经招认了,现在若没有新的证据,他是肯定脱不了罪的。”
工典急道:“我……我……我可以证……证明……”
“你可以证明什么?”
“我……我可以……可以证明……阿云……是……是被人陷害的。”
“哦,你怎么证明?”
工典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将手里拿着的兵器又重新放在了地上。
工典小声道:“全……全管家……告诉你件事……但你一定……一定要保密……”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全管家……其实……阿云……阿云出事的那天晚上……我……我在现场的……”
“什么!”全关浑身一震,脸色倏变。
“我……我亲眼看到……是……是黑衣人……杀死了工河少爷……他……他先打倒了阿云……拿走魔刀……然后……再杀死了工河少爷……”工典一激动,说话更加地结巴。
全关急问:“你看到黑衣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没看到……我当时……太害怕……吓……吓昏过去了……”
“哦。”全关长舒了一口气,随后道:“你说的这情况,还有跟谁说过?”
“跟……工图少爷……也说过……这事……但是他……他好像……并……并没有放在心上……”
“嗯。你说的这个事很重要,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记住,千万别再向任何人提起这事。黑衣人很可能就藏在白峰城内,你万一走漏了消息,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嗯,继续安心干活吧。”全关拍了拍工典的肩膀,快步向山下走去。
望着全管家的背影,工典心情略微平复了些。
全管家虽不是工家的人,但他在白峰山上说话是分量的,而且他与工云关系向来不错,他知道了这些情况,定然会想办法为工云洗白的。
想到这里,工典干活又充满了干劲。他一口气抬起了件兵器扛在肩上,大踏步地跨进了兵器库的大门。
在山腰上的一块凸出的巨石上,白峰城主工锦负手而立,从高处默默注视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方圆数十里的高空,弥漫着浓厚的黑烟。
一名手持飞索弯勾的战士和另外一些人且战且退,他们已经被逼到了悬崖之上。
日已偏西,大地昏暗无光,敌人如潮水般从山底冲了上来。
弯勾战士从崖边下望,广阔的平原上,密密麻麻都是敌人。
他在斩杀了一名冲上悬崖的敌人后,双腿一颤,险些坐倒在地,历经连番血战,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任何战斗了。
弯勾战士的身旁,一位执着幽蓝长刀的僧侣仍然在战斗。他手中的长刀化出万点寒芒,接连砍中冲上悬崖的敌人。不少受伤的敌人被他打得滚下了山崖,因为他的英勇奋战,敌人凶猛的攻势受到了阻碍。
崖下的敌人纷纷驻足,不敢再冲上前。
弯勾战士将铁勾插在碎石间,呼呼喘着粗气,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这时,蓝刀僧人高声道:“大家都不要放弃,这是逆天之战。天不容我们,我们就以血逆天,壮我曜魂!”
周围几十人受到僧人的感奋激励,都仰天大叫道:“以血逆天,壮我曜魂!以血逆天,壮我曜魂!以血逆天,壮我曜魂!”
尽管这十余人身陷重围,但众人的目光中依旧燃烧着坚毅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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