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茜将腿靠在工图肩上的那一幕画面,在他脑海中久久回旋,无法散去。
工云心头像给石头压着般,很不自在。
他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新峰门,却在情绪最混乱的瞬间做了决定。
此刻,工云脑子一团乱麻,他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静一下。
工云来到了白峰城的兵器库外。
夜深人静,月光如水银般照在兵器库铁门之上。
工云望着铁门上悬挂着“神兵武库”的牌匾,发出一声轻叹。
在工云的眼中,神兵武库并非只是工家存放兵器的仓库,而是他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他管理了兵器库三年的时间,这里已成为了他心灵取暖之地。
每当工云心情苦闷烦躁时,他就会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兵器库内,静静待上一段时间,仿佛与世隔绝,外面的世界和自己毫无关系。
工云暗叹:“我若是真加入了新峰门,这几天,将是我与‘它’相处的最后几天。”
工云掏出铜匙,打开兵器库铁门的大锁,推门而入。
他刚踏入兵器库,还未来得及点亮烛火,突然腰间一麻,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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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好凉!
工云猛地一哆嗦,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在他四周围满了人,这些人的目光中都带着凶光。
“凶手醒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
凶手?
谁是凶手?
工云诧异地转过头,一道严厉的目光正盯着他。
工云看清了这人是白峰城的城主工锦。
工锦的身旁站着长发垂肩的高瘦男子,正是白峰城的铁卫队长,也是工云的二伯工元锐。工元锐手中拎着一个水盆,显然刚才是他用一盆水浇醒了工云。
冰冷的声音响起:“工云,你为何要杀了工河,从实招来!”
“什么!我杀了工河?”工云一惊,他想站起来,这才发觉自己的双手被绑了起来,双脚也被系上铐锁,自己这一动弹,铁锁和石板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一股恐惧流过了工云的心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在发什么呆?还不快招供?”工锦一声怒喝。
“城主,冤枉啊!我没有杀人啊!”
“胡说!你没有杀人,手中怎么会有血迹?”
工云闻言,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手,只见他的掌心和上衣,都沾染着血迹。
他脑袋轰然一响:“这……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工云侧眼望去,离他丈许处,地上趴着一人,依稀就是新峰门的少主工河,他的背上插着一把匕首。
“我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当时,我看到堂兄工河倒在血泊之中,而这畜生想逃走!是我出手制服了他!”说话的是正是工图。
工云的心迅速往下沉,工图绝不会让自己有好果子吃。
工云拼命地摇头:“大师兄,冤枉啊!我没有杀人!我跟工河……工河少爷无冤无仇,怎么可能杀他呢?”
“哼,你小子狼子野心,监守自盗,偷取魔刀!我堂兄工河发现了你的阴谋,因此你就杀了他灭口!”工图指着工云大声道。
工云知道工图讨厌自己,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杀人的罪名栽到自己的头上。
“大师兄!城主!冤枉啊!”
工图厉声道:“说!魔刀去哪里了?”
“魔刀……魔刀不见了吗?我……我不知道……”工云万分诧异。
“他妈的,还敢装蒜!”工图以膝盖在工云胸下捶了一记重的,工云前胸传来钻心的剧痛,倒在了地上,他再无办法说话,只能发出呻吟之声。
工图拽起工云的头低声道:“臭小子,我说了绝不会放过你!你死定了!”他细长的双眼露出了邪异的锋芒。
工图站起身转身说道:“大伯,你放心,这小子敢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按照工氏族规,定然要将此贼碎尸万段!”
新峰门的门主工元锋这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一派之主的豪气,他坐在儿子工河的尸身之旁,全身颤抖,虎目含泪。他直愣愣盯着工河的尸体,似乎听不见工图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人跪在工河尸身之旁黯然垂泪,正是前日跟在工河身旁的黑衣女子。
“你这狼心狗肺的小子!大伯好心收你成为内门弟子!你居然恩将仇报!还是个人吗?”工图又冲工云身上猛踢了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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