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好吧，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查南还以为能从林斜阳那里得到点启发呢。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有睡够的眼神。”

“……”

谈话被查南强行终止。

“你作业做了吗？”林斜阳却不打算放过查南。

“没有。”

“那还不做，以后我可不会给你抄作业了。”

“……算你狠！”

“呵呵。”

眼看自己报复成功，林斜阳得意一笑，谁让查南刚刚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同情他。

哼，没梦想怎么了？

……

转眼过了几周，查南如愿以偿的坐到了窗边，上周他也是坐在窗边，但那时靠窗的是林斜阳，而且右手边的窗外只能看到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树，没有意思。

这周轮到他临窗而坐了。

从左手边窗外看到的景色就多了，高远的天空，葱茏的山色，近一点的地方，还有杂乱无章的菜地，嗯这个跳过……晚一点还能看到太阳落山的全部过程。

……

坐到窗边后，查南的心情好了很多，作为他的同桌，林斜阳可以明显的看出来。

林斜阳还看出来了，查南走神的频率更高了，他老喜欢看向窗外。

有时林斜阳也会顺着查南的目光看向窗外，只看到天空和山林。

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窗外的风景好不好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监督查南，毕竟查南变成这样懈怠有一半是他造成的。

“嘿，听课了。”

每次查南看窗外的时候，林斜阳就会提醒他。

“哦。”

每次查南一开始都会这么回答，但连头都没回。

这让林斜阳一开始很气馁，但他不会就此放弃，而是用铅笔有橡皮的那一端去戳查南的腰。

试探性的轻轻戳一下，查南不为所动，像是没有感觉到。

他又稍微加点力，查南还是毫无反应。

那就再加点。

然后查南腰往前缩了点，查南还回头瞪他一眼，说:“别闹。”

但是查南的语气不凶，眼神也不凶，所以他不怕，还反瞪过去，“听课！”

每次他这么一瞪，查南就会迅速扭过头去看向黑板，老老实实听课，嘴里还念念有词，就是听不清楚查南说什么。

即使有他的提醒，过了一会儿，查南还是会走神，看向窗外。

他嘛，就会不厌其烦的去提醒查南，用笔头去戳查南。

久而久之他都练就一身戳查南查南就立刻瞪过来的本领。

不过兴许是查南走神的次数太多了，他产生了对查南做恶作剧的想法，比如用刚刚使用过的笔头去戳查南的脸，在查南白皙的脸上留下一个灰印。

等到中午放学的时候，查南的脸已经被他涂灰了大半，查南还无所察觉。

尤其是和李羡鱼他们一起走在路上时，李羡鱼他们一直往查南脸上看的眼神和某些无聊的人回头看时看到查南的脸后的再回头，很有趣。

遭受这么多目光，查南才知道自己脸上的污渍，满脸无奈的看着他。

这个表情也很有趣。

用查南某次冒出来的怪话来讲就是……我就喜欢你这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眼神。

……

也许，查南变成这样也不错。

林斜阳有时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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