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过去，只剩惋惜。

方织云满脸叹息，“皇后娘娘自幼与林大哥相识，二人与青梅竹马，只可惜，林大哥放在心尖上的人从来都是苏蓁。”

“舅母。”

卫安然看着眼前妇人，又道：“昨日下午，我曾拜托三皇妃去查了下内档记录，找出帘年苏蓁出事前后进出皇宫的记录。”

着，卫安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上面写了几行字。

她递给方织云，继续道：“舅母，你猜怎么着，那些日子，皇后仅仅出宫了两次，日期时间我都誊写在上面了。”

白纸上，写了两行字。

上面记载着，皇后的出宫回宫时间。

方织云看了眼，不解问道：“这明了什么？”

卫安然：“皇后给苏蓁下的毒，名为胭脂红，这种毒药我问过离儿，是慢性毒药，并非一蹴而就，需要长时间的下毒，不断的下毒，那么这期间，皇后就出宫了两次，那她是怎么做到长期不断的给苏蓁下毒呢？”

方织云想了想，“皇后娘娘买通了林府的人？”

卫安然：“我查过，林府的下人不多，但全都是祖上好几代就在林家干的，都是老人，全都信得过，所以不会是林家的人。”

方织云：“那不是林家的人，那皇后娘娘是怎么做到的呢？”

卫安然深深的看了眼眼前妇人，缓缓道：“我曾派人查过，原来当年与林远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幼时玩伴，不单单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还有一个人，那人是……”

到这，卫安然顿了顿，似是不忍出那个答案。

“是我。”

方织云轻轻一笑，自己出了那个答案。

没错，正是卫安然的舅母，方织云。

方织云没有看向卫安然，而是看向了际，目光深沉悠远，声音缥缈，“林大哥，华裳，还有我，我们三人从一起长大。”

杨华裳，是皇后的闺名。

“舅母……”

“你猜的没错。”

方织云的目光落在卫安然的身上，那种神情，似是十分的轻松，有种解脱的感觉。“胭脂红是华裳提供的，但下毒的人是我，是我借着探望，将胭脂红下到了苏蓁的饮食里，一次又一次，一日复一日。”

着，方织云问了句，“你是怎么怀疑到我身上的？”

当时，卫安然曾派江沅去查过林远山当年的一些往事，最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查到方织云这边，是后来那日在太傅府的时候，方织云提点她，让她和林家不要参与进党争之中，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她舅母与林远山、苏蓁是旧时。

后来她又让江沅顺着方织云这边去查探，不定能发现别的什么，结果就被江沅查出来，原来当年与林远山青梅竹马的除了皇后，还有她的舅母。

查到这里后，卫安然又留了个心眼，让江沅再去查查当年楚家娶方织云的事情，江沅查到，原来一开始楚家下聘的时候，方织云是不同意的，但没过多久，方织云又同意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这就无从考究了。

昨日入宫，她拜托三皇妃叶宣宁去查看内档记录，找出帘年苏蓁出事前后进出皇宫的记录，叶宣宁将那段时日皇后出宫的时间都誊写在纸上交给了卫安然，卫安然看到这些记录后，不由得产生怀疑。

按照记录，皇后根本没有条件下手。

那么也就是，真正下毒害苏蓁的人不是皇后，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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