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京城少守的纨绔公子哥谢然和,我遇见他欺负人,就出手教训了他,然后他就记恨上我了,一日,在酒馆给我下药……”
白若柔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白理事的慢慢变了的脸色,吓得缩起了脖子。
“然后将我掳走,幸好每天这个时辰我都会准时到大理寺找李雪阳,他见我那一日没来,就来寻我。”
“然后就顺藤摸瓜,找到谢然和掳走我的那一处客栈,将人打了一顿,把我救了回来。”
白理事面色僵硬,冷笑:“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什么人也不打听打听清楚就贸然出手,你是有几条小命够自己嚯嚯?”
“我知错了!表哥!”
白若柔捂着脸,透过两指之间的缝隙拿眼神肆意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白理事。
“那他是为了救我才得罪了京城少守的,你怎么忍心不帮帮我!”白若柔可怜兮兮的求着他。
“你帮我救李雪阳出来,以后,不!下辈子!我都听你的话!”
白若柔摇着白理事的胳膊,“求求你了,好表哥!帮帮我吧!”
“帮你可以!”白理事转头,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以后都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呵呵,做梦!
想什么呢!我还不了解你!白若柔在心里绯腹,一定是想怎么算计我。
“你在心里骂我?”
“没有没有!”
白理事轻呵,从腰上拿出一块黝黑色的令牌,上面赫然滚着烫金大字‘圣’,这是当今圣上赐予他的令牌,“拿着这块令牌,他们看见会放人的。”
“真的!”白若柔大喜,伸手抢过他手里的令牌,赞不绝口,“我就知道表哥你神通广大,会有办法的。”
果不其然。
“你说你会听我的是真的?”
猝不及然,白理事歪着头,挑眉朝她一笑,笑里藏刀。
“啊——”白若柔刚拿到令牌,还没有焐上一会儿,手就冷了。
“你说吧!上刀山下火海,伸脖子就是一刀!”她心拔凉。
“不用砍你脖子,你只需要……”白理事修长的身影微微前倾,在白若柔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音落,白若柔很是不解,“你确定要这么做?”
“嗯,不然呢?”
白若柔答应下他提的要求,拿着令牌欢喜的朝大理寺方向跑去。
而白理事想起家里还有一尊活佛坐镇,想也没想,直奔一趟太医院。
太医院众人见白理事回来,脸上皆是大喜。
其中一个公公正巧在在太医院办事,瞧见门口走进来的人,正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牢牢抓住他,“白大人可把你盼回来了,张贵妃前日胎像不稳,日日清淡寡水,面色难看至极,命尔等在此等候你多时。”
“可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
“皇上特许白某修养半年,不用理朝,没人告诉张贵妃和公公您嘛?”白理事神情恹恹,不想再听见‘张贵妃’三字。
扰的他心烦!
如今都当上了后宫宠妃,怎么还是不知道收敛呢!
公公许是跟随张贵妃多年,也隐约看出了白理事和张贵妃之间有些事,但是他是宫里的老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宫里的小主子们最忌讳的就是身边人的猜忌。
他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复述一遍张贵妃的原话;“要是白大人不念在往日相识一场的缘分上,不肯来,那也罢了,毕竟本宫贱命一条,不劳烦白大人记挂。”
“白大人,您看,张贵妃最后是让奴才这样跟你说的,求白大人怜惜怜惜奴才,去看看张贵妃吧!”
白理事冷笑,知道这女人一贯的手段。
如果公公请他不去,铁定是要拿身边的人出气。
白理事这才松了口,“好,我随你去一趟。”
“欸!白大人您去哪!”见白理事刚说完话要走,公公神色惊慌。
白理事折回头,“公公勿怕,白某只是去换一身朝服,你在这里等候我片刻。”
“是!有劳白大人了!”
当真没过多久,一盏茶的功夫,白理事将满头的青丝都高高束起,仅用一根白玉簪别着,身穿绛紫色的朝服,头带官帽,一丝不苟。
完全和私下那放浪形骸的散漫模样是两个人。
“公公请带路!”
“白大人请……”公公刚才瞧那么一眼,被眼前此人的气魄震慑,见多白理事私下散漫,不修边幅的样子,再看他正儿八经的脸,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公公一路护送白理事进宫,到舒芳斋门口停下。
驻足,他转身朝白理事说道:“白大人,您进去吧,奴才告退。”
白理事闻言,抬头看一眼门匾上的字。
轻叹一口气,那是他提的字,如今却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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