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刚一走出大厅,迎面就碰上到太医院寻他未果,折返回来的白若柔。
身边还有一只瑟瑟发抖的阿来。
“好你个白理事!看你还躲哪个犄角疙瘩里去!”声势浩大,气势汹汹。
白理事微微蹙眉,抬手,挖了挖被震出来的耳屎,往白若柔面上一吹,“看,耳屎都被你震出来不少,迟早被你这一副大嗓门送走。”
白若柔眯眼,红色长裙翻滚着裙摆,风风火火朝白理事走近,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跟我走!”
白理事:“干什么”
“借你这张脸一用!”白若柔没好气的说。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哦!他跟苏澈说过,借苏小小一用。
看来他们白家人不喜欢向人借钱借势,都喜欢向别人借人是一脉传承。
独此一家!
白若柔埋头拉扯着白理事的袖子,呢喃,“走吧!跟我走!晚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他?
白理事无奈跟着她脚步,“那个调到京城,还没有过三个月,就得罪朝中人的近侍卫长李雪阳啊?”
“是他!”白若柔声音哽咽,相比刚才的气势汹汹,这会就像一只撸|顺毛的猫,解释:“他是因为我才……反正这里面有许多事,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那就长话短说。”白理事冷冷道。
白若柔努了努嘴:“好嘛,就知道凶我!以后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会嫁给你!”
白理事挑眉,“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说什么?”白若柔反应过来,立即换了一张笑脸,“我是说以后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有福气能当我嫂子,表哥你打小就是我心里仰望的神祗,妖艳而不做作,出淤泥而不染,可远观而不可采摘也。”
这个马屁吹的马以后都不敢放屁。
白理事丝毫不觉不妥,很是受用,白若柔才不在乎那么多。
一边走,一边说起了她和近侍卫李雪阳的孽缘。
……
起初他们相识,还是因为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郊外,芦苇似翻滚的麦色海浪,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怀中躺着一身湿漉|漉,浑身发抖的妙龄少女。
这幅画面怎么看都是那男子欲对怀中女子欲行不轨之事。
李雪阳救了一个落水的女子,正直秋冬季,河水冰凉刺骨,女子在他怀里缩瑟,浑身冰冷,脸色苍白。
正当他要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一记凌厉的劲风从他后脑勺掠过来,他足尖点地,当时,退了三步,望着一身红衣似火的女子。
“卑鄙!”
明明是她偷袭的自己,怎么反过来骂自己卑鄙?
李雪阳不解,望着她一双火辣辣的眼神,只是这眼神里只包含了怒气,他低头,见怀中女子的神态,了然。
原来她是误会了!
刚想解释一番,红衣女子的长剑从他眼前凭空刺来,长剑寒芒一闪,剑身上倒映出李雪阳一双惊骇的眸子。
这姑娘脾气好生火爆!
不容他多说一句话,疏于防范,长剑横扫,削下他一缕青丝。
青丝缓缓垂落,两人通过对视的目光,眼中都是一片怒火。
李雪阳:“一个姑娘,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喜欢动手,我还是头一次见!”
白若柔轻笑:“哟,那你今天可是见到了?”长剑一提,她指着李雪阳,“本姑娘今日就让你好好长长见识!”
“不必!你这种人,我不想下次再看见你!”李雪阳发怒,放下怀里落水的女子,一转身,用上轻功飞走了。
“算你跑得快!”白若柔冷哼,搀扶起来昏迷不醒的女子,拍了拍她的脸,“喂喂喂!醒一醒!天亮了!”
靠在她怀中的女子这才幽幽转醒,一见是她,张开口一句就是:“你是谁?刚刚救我的少侠呢?”
“什么少侠,只有我一个人!”白若柔想她是不是掉水里磕坏了脑子。
不对!
突然意识到什么,白若柔想起来刚刚被自己打跑的男人,她嘴角抽搐,“刚刚是有个长的……挺黑的一哥们路过,你说的是他吗?”
“那就是我的恩公!”女子捂着脸,想起来自己刚刚在水里挣扎着,被水淹没口鼻时,惊呼救命,随后就有人捞起她,她隐隐也只记得,捞她的人是黑了些。
“哦——”白若柔脸红气不喘的说,“你恩公走了,我来时你一个人就躺在地上。”她干了什么好事!真是造孽!
女子一脸茫然,随即白若柔送她去大理寺报官。
“怎么是你?”
“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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