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心好累。
再一想……
若是遇上什么事,她这性子好比‘哑巴吃黄连,有嘴也不愿说’,什么事都喜欢自己藏着掖着,去了上京吃亏能当饭吃,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娇花若是那一天被谁折了,苏澈便心力交瘁,一夜难眠。
但是,昨日夜里回了竹苑,苏澈也不是没有想过白理事说的问题。
白理事同他说的话此时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愁肠百结……
昨日。
苏澈将苏小小赶回了自己的院子,独自留下来与白理事对峙,此时的他显得颇为恼怒,但是一向良好的家教和君子的作风让他忍住想要暴揍一顿白理事的心,他看着昔日的同窗好友,压了内里的火气,道:“白理事给我一个解释!”
白理事:“借用令妹三年救命!”
苏澈:“……”不要逼老子动手!
“说人话!”
白理事佯装身体孱弱,掩唇轻轻咳道:“子许,我什么事都未瞒着你,曾经跟你说过的话也是真的。”
苏澈额头上青筋爆起,依旧稳如泰山的坐在镂空雕花的红椅上,仔细听他说完。
“你也知我没有多少年的活头,起因便是我七岁那年不慎落水,落水之后,身体一直不好,多年缠绵病榻,未见起色,我父亲不得已还请了一个老和尚给我算命,老和尚说我命里有此一劫,若要安稳度过,必需找到那个能窥探阴阳的人,那个人我找到了!”
“她便是令妹,苏小小!”
白理事说完,又哀戚戚的倚靠在青木榻上,无奈叹息一声,“我自认为自己不是圣人,贪生怕死是人之本能,我想多活几年,一直以来,便也是走亲访友,托他们替我留意找人一事,此事,子许你再清楚不过!”
“我找了她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我想带苏小小回上京,找到当年那个给我算命的老和尚,求他破了我的劫数。”
白理事言辞恳切,真挚又认真道:“三年!只要苏小小待在上京三年!”
“这三年里,我一定护她周全,像你一样,仔细用心的呵护她,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
白理事说到此处,情真意切,神情恳恳,不得不让人相信他说的都是真心话,不掺任何的虚言。
一时之间,过于惊骇,苏澈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你说,你让我替你找寻八年的人就是小小?”事到如今,苏澈还是不敢相信,“你肯定认错了!小小天生愚钝,从来就没出过太平院,那个老和尚怎么可能见过她,知道世上有此人?怎么可能是她!”
“你肯定认错了!”
“错不了!”白理事笃定地将自己的掌心摊开给苏澈看,“你曾见过的,我手心有当年老和尚种的封印。”一朵莲花形状的符号出现在白理事的掌心,而自他掌心蔓延出一条黑色的线条,“这条黑线当时在我发病的时候,几乎要爬到我的大拇指高的地方,那一晚是苏小小救了我,我只要一接近她,这条黑线就消散许多,并且有隐退的趋势。”
“那一晚……”苏澈惊坐而起,“昨天不是野猫闯进你的房间,是小小?”
说完,白理事也怔了好一会,不小心说漏嘴,他只能用上平常惯有的微笑,看着苏澈,提醒道,“子许,你冷静点,我现在是病人。”
苏澈看着白理事的眸光闪露一抹寒光——他这哪里是领了一个朋友回来,他是招了一头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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