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娘亲,你莫要听信外面人的胡言乱语,什么怪力鬼神胡编乱邹的事,他们都敢说。”
“小小是父亲带进苏府的,是我们几个兄弟看着长大的妹妹。”
“往常像小小这个年纪的姑娘最是叛逆和骄矜的,她为了让母亲宽心,父亲不为难,从小便十分的懂事听话,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像小小这样好的小丫头,苏家才容得下她,不然仅凭我一人之力,母亲你又极力反对,你认为父亲和老夫人,还有其他的哥哥弟弟为什么明知道我将小小安置在‘太平院’,也不闻不问,甚至连老夫人都默许,过年还想接小小进苏府。”
“如果大家不是看母亲你的眼色,照顾你的心情。”
“小小早就是我们苏家的人了。母亲为了那莫须有的怪言,忌讳小小多年,是时候放下了。”
苏家大夫人本来是来劝诫苏澈不要再多管闲事,管苏小小的死活,如今被他倒打一耙,怎能不气。
“知道娘亲不喜欢她,其他人都躲她躲的远远地,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眼里还有我这个娘亲吗?”
圣贤曰‘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圣贤没有骗人。
苏澈见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说服不了苏家大夫人。
只好闭上嘴,难免苏家大夫人更加嫌弃苏小小。
......
太平院
翌日一早,苏小小就命绿意将平时那些瘸腿的瞎眼的少只耳朵的兔子统统抓起来,关进一个草笼子里。
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草笼子搬到白理事的房门口。
‘咚咚咚咚’苏小小使了吃|奶的劲敲白理事的房门。
见门未锁着,偷偷往门缝里瞟了一眼,瞬间脸涨得通红,白理事正面对着她微微挑眉,雾气萦绕中伸出来一只修长洁白的手,给自己披上一件貂绒,随后打开房门走出去。
“苏小小,你是不是看见了?”
“我不是,我没有,什么都没看到!”苏小小着急解释,越解释越乱。
“呵呵......”惹的白理事一阵轻笑。
随即,他目光一扫,见一个大草笼子里挤着数十只黑白分明的兔子。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残缺不全,没有一只是完整的。
“这是......”
“你说帮我兔子看病!”苏小小兴高采烈的说道。
“嗯!”白理事意味不明的撇她一眼。
这个丫头倒是不客气,将院子里所有的兔子都抓来了吧!
苏小小眨了眨双睫,期待的搓一搓小手,“什么时候动手啊?”
草笼中的兔子心惊胆战的挤在一个角疙瘩窝里。
白理事抬手,指尖掠过苏小小头顶的露水。
大约她今日起的特别早,头顶的乌发还沾着清晨的白露,肩上也湿了一片。再看她的袖口,果然也湿了。
做事毛毛躁躁,急不可耐,还真是小孩子的心性。
白理事心里如此想着。但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坚韧的背影让他猛地愣了一愣。
“白哥哥?”苏小小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她心道,原来大人也爱发呆神游,她以为只有自己是这样。
“嗯?”
“你什么时候帮我的兔子看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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