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上帝的安排,上帝与你同在。”传道士和蔼地说。
“嗯嗯,上帝与我们每一个人同在。”冷玉微笑着说。
“姑娘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给别人传递福音了,愿你早日康复出院。”传教士跟冷玉告别,他要离开了。
“好的,谢谢您,愿上帝与您同在。”冷玉满眼的感激。
传教士与她挥手道别,然后离开了病房。冷玉待传教士走后,闭上眼睛休息,心理感到很是安宁。
福音书和传教士的祷告给了冷玉极大的鼓舞和安慰,即使传教士离开了,仍余音绕梁。
第二天在冷玉处于迷迷糊糊的半昏迷状态中的时候,她真切地听到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跟她说话,像是在给她读书。那个声音讲了很多很多极有人生哲理的话,她都听得入迷了。
她感到这个声音是那样的真切,所讲的话似乎都能记得,但是等她醒来想要回忆其内容之时,她却一句都想不起来了,无论她如何努力地想都想不起来哪怕一个字。她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梦,还是自己的幻觉。再后来,康复后的冷玉还特别怀念那段福音书,但是她翻遍了正本《新约全书》都没能找到那一段。
她的小腹真的好疼,稍一动弹就更加疼痛。她躺在床上,打着吊水,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白潇睡在她床边的长椅上,许是之前有些累了,睡得很香。
吊水打完了,冷玉喊白潇,让他去找护士。他挣扎着起来了,找了护士,拔完了针,又躺下接着睡。冷玉感到非常口渴,就让白潇给自己去倒杯水喝。刚躺下的白潇有些不耐烦,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哎呀,我困死了,你让我睡一会吧。”说完鼾声又起了。
冷玉一下子感到怒不可遏,刚才传教士给自己带来的那点安宁也不知跑哪里去了,上帝可能也不与她同在了,她也顾不上肚子疼痛了,噌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白潇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就叫你给我倒杯水,你都不愿意,你是不想在这里照顾我了是吧?你要是真不愿意照顾我,你就立刻给我滚。”冷玉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紧闭着嘴唇,蹙着眉头,立着眼睛,喘着粗气。那种咬牙切齿的感觉似乎要将白潇撕碎吃掉。
白潇见冷玉发怒了,立刻睡意全无,赶紧爬起来给冷玉倒水并赔礼道歉。
冷玉不接他递过来的水,依然愤怒异常,不停地骂他。这边的吵嚷声惊动了护士,三个小护士走到冷玉的病房,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冷玉见到护士们,瞬间把白潇抛一边,对着护士们大声地说:“你们结婚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以后都不要结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没良心的。”
那几个小护士听后都笑了起来,然后向白潇问清了事情原由后安抚冷玉说:
“你刚做完手术,需要恢复,不能剧烈运动,也不能情绪激动的。”随后又对白潇说,
“病中的人情绪容易激动,你作为病人家属,应该勤快一点,照顾一下她的感受。”
“是是是,我知道错了,我刚才就是太累了,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地就得罪了她,没事了,她一会就好了,谢谢你们。”白潇笑着对护士们说。护士们听后,就离开了病房。
冷玉待护士们走后,这才感到小腹剧痛,忍不住朝白潇嚷嚷着肚子疼。白潇赶紧扶着她躺下,并一个劲地向她赔礼道歉。冷玉就是小孩子心性,那一阵火气发出去就好了。白潇给她重新端来了水,让她喝下。自己也不躺在长椅上了,而是挤在冷玉的病床上,搂着她睡,完全不顾旁边人来人往。不一会,两人又和好了,浓情蜜意的,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随后的几天,冷玉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出院回到了家里。身体的疾病虽然已经痊愈,但是死亡的阴影却并未退去。
这一夜,真的又是噩梦缠身啊,凌晨两点左右,冷玉被一个十分可怕的噩梦吓醒,她梦到了自己的老家,梦到了一场葬礼,一个非常壮观的送葬队伍从她面前经过,她在旁观。但是白花花静悄悄的送葬队伍笼罩着浓浓的死亡气息,强烈的死亡恐惧冲击着冷玉,她从梦中惊醒了,一摸身上,出了一身冷汗。
她弄醒白潇,惊恐地给他讲述了刚才的噩梦。可迷迷糊糊的他打开灯,随声安慰了冷玉两句就又睡着了。心有余悸的冷玉却不敢再睡,害怕前梦重温。还是害怕,于是她打开放在床头的电脑,打开程佳珺的网站并发了一个帖子,简单地叙述了自己的梦,并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恐惧。她知道,把这种情绪释放出来就会好多了。随后她又随便地浏览了一会网站,她挣扎着不敢睡着,虽然困得很,害怕再做噩梦。
凌晨三点半时分,她实在熬不过,就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开着灯。可是还是噩梦连连,无休无止,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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