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年扫了一眼刘少奢,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郁闷,于是挑了挑下巴,问:“听说贤王爷昨日找韩枫了,你知道吧?”
刘少奢满不在乎的夹了一块鸡翅啃了一口,含糊说道:“他们一个是皇族贵胄一个是御前新宠,凑在一起不奇怪吧。”
“好像是为了立皇后的事情——贤王瞄准了韩家的韩秋婳了。说韩姑娘做派端庄,行事大方,有国母风范……”
刘少奢一拍桌子打断了沈熹年:“你给我闭嘴!”
沈熹年冷笑着闷了一口酒,哼道:“你让我闭嘴就闭嘴?你又不是天王老子,管的也忒宽了吧?”
“沈熹年你找打是不是?”刘少奢暴躁地问。
沈熹年摇摇手指说:“打架?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喝酒!”刘少奢心里也不痛快了,招手喊小二:“换大碗来!”
沈熹年也正烦闷呢,有人陪着喝酒自然不会拒绝。
伙计拿了两只大碗来,沈熹年抱起酒坛子倒满了碗,说:“刘少奢,今天谁先喝趴下谁就是老二,见着对方必须叫大哥。你敢跟我比吗?”
“打架我打不过你,喝酒?老子还没怕过谁呢!来!”刘少奢端起酒碗来率先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沈熹年也不甘落后,端起酒碗来仰头喝了个干净。
如此,两个人便一碗一碗又一碗喝个不停,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
沈熹年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喝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找,刘少奢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天已黑,刘家的人便寻了来,见这两位爷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便帮忙结了酒钱,把自家公子带回去了。
“刘少奢!你个怂包!记得以后见了我叫大哥!”沈熹年看看空旷的酒馆,摇头苦笑道:“想买醉都买不到,原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可怜人,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熹年循声望去,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那个人,于是叹道:“这回我也是醉了!”
“多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一样。遇到什么事儿就往外跑,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忘忧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葛花丸塞进沈熹年的嘴里,又朝着身后摆摆手。
沈家的两个家丁前来,一左一右扶着沈熹年往外走。
“你们怎么找来了?放开我,我不回家……”沈熹年挣扎着。
忘忧拿了帕子擦了擦沈熹年额头的汗,安慰道:“放心,就你这个样子回到家里也是惹义母生气,今儿你跟我走,不回沈家。”
“那好……”沈熹年憨憨一笑,靠在家丁的肩任凭他们两个把自己抬了门口的马车。
忘忧拿了一角银子去结账,掌柜的说刘大人已经结账了。忘忧问明白是刘少奢跟沈熹年一起喝酒,便把那角银子放在柜台,说:“多谢掌柜费心照顾,这么晚了,耽误你们歇息,这个算是打赏你们的辛苦费了。”
到了秀林居,忘忧让人把沈熹年送进给沐霖准备的卧房里,又亲自下厨去煮了一碗浓浓的醒酒汤来给沈熹年灌下去。没多会儿功夫,沈熹年便抱着痰盂嗷嗷的吐了个干净。
何妈妈和陈妈妈两个人把沈熹年从头到脚收拾干净,忘忧又端了一碗枸杞粳米粥来。
“怎么样,好受点了没?”忘忧问。
“没有。”沈熹年靠在床头的衣柜,有气无力的哼道。
忘忧无奈的抿了抿唇角,又劝:“你肚子里的东西都倒空了自然难受,先吃点粥暖一暖吧。”
“我这难受可不是一口粥能暖得过来的。”沈熹年委屈地撇过头去。
“那你想怎么样呢?”忘忧轻声叹道。
“林紫苏你太狠了。”沈熹年抬手抹了一把脸,闷声说道:“你怎么能把我唯一的一点念想都给断了呢!”
忘忧柔声问:“那你想我怎么样呢?一边牵着你的心不撒手,一边说我不能嫁给你。折腾你一辈子都不幸福吗?有句话说,当断则断。又说,长痛不如短痛。你是个明白人,怎么唯独这件事情竟转不过弯儿来呢?”
“可是你那一声‘兄长’就像是一把刀,直直的戳在我的心!”
桌案的烛光轻轻地跳跃着,摇曳着,像是少女百转千回的心事,时明时暗,难以描述。
忘忧低头捏着手里的素色锦帕,轻声叹道:“你可知道,这世间万事,我最珍惜和舍不得的便是亲情。男欢女爱自然美好,但却如天的霓虹一样,美丽而短暂,瞬间即逝。唯有亲情,唯有家人是一辈子都割舍不掉的烙印。我不想终有一天跟你两厢怨怼,成为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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