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时候委屈未必能够求全,狗主人很快牵着瞎了一只眼的狗回来,朝着人群呼喝:“谁伤了我的阿金!谁?给我站出来!”
茉莉再也忍不住,把手中的东西一丢,指着那人嚷回去:“你凶什么凶?我的手都被你的狗抓伤了!”
“你的手?你的手比得上阿金的眼睛吗?你这样的小贱人的十条命也抵不上我的阿金!”那人说着,冲上来就要打人。
忘忧一把拉开茉莉挺身向前,冷声喊了一句:“这位公子不要冲动!”
“你又是谁?给我闪开!”
忘忧冷冷一笑,大声质问:“不管我是谁,你的狗伤了我们,你就应该先道歉!堂堂天子脚下,难道人被狗欺负了连还手都不能?”
“嘿!这倒是个伶牙俐齿的!来人”
“沈熹年!”人群外有人高喊了一声,打断了这纨绔的话。
“谁?!”纨绔公子沈熹年朝着人群外瞪眼,“谁喊本公子?”
围观百姓自动闪开一条路,一位修长玉立的蓝衣公子走到了忘忧的身边,朗声说:“我。”
纨绔沈立刻换了一副脸,朝赵承渊拱手道:“哟,这不是小王爷吗?失敬失敬。”
身为吴王独子,赵承渊很小的时候就被称为笑“小王爷”,这位纨绔少年是宫中沈贵妃的侄子,跟赵承渊一起过两年读书,这样叫他自是寻常。
赵承渊笑了笑并没理会沈熹年,只是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随从便对围观的百姓们摆摆手,示意大家都散了。虽然百姓们一听说来者身份尊贵要有好戏看了,但也惧于权势,各自散开,只有一些实在好奇的远远地躲在旁边看热闹。
沈熹年也并不十分惧怕赵承渊,依旧笑呵呵地问:“小王爷,今儿怎么这么闲,有空来这大街上找乐子?”
“有事路过。”赵承渊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忘忧,接着说:“这是宰辅丁大人家的婢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怪不得!”沈熹年恍然笑了笑,看着忘忧说:“这么伶牙俐齿的小丫头,也只有丁大相公家里能教的出来。”
赵承渊则扭头看着发丝凌乱的忘忧,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忘忧赶紧的躬身行礼,应道:“多谢小王爷关心,奴婢没事。”
“呜呜我的手流血了!”茉莉委屈的用帕子捂着手背向赵承渊告状。
赵承渊吩咐身旁的一个少年仆从:“阿宽,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
“小王爷还真是怜香惜玉啊!”沈熹年笑着嘲讽了一句,也叫过自己的仆从:“还不带阿金去处理伤口?”
再次被拿去跟狗相提并论的茉莉大为恼火,瞪着沈熹年咬牙道:“你”
忘忧忙按住她,低声劝道:“先去处理伤口。”
茉莉抿了抿唇跟阿宽进了旁边的药铺,沈熹年的那只大黄狗也被牵走。赵承渊才对沈熹年和颜悦色地说:“熹年,不管怎么说,你纵狗伤人也是不对。你便给这小丫头道个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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