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睡的挺好的,可是突然就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于是猛的就惊醒了,谁知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影子站在我床边。’
……
苏戬的话突然在脑海中响起,“影子……”灭祭喃喃自语。
灵稚没有听清,“什么影子?”
“苏戬告诉我有个影子在她的床头出现过,被她发现后就逃走了,以苏戬的灵力不可能有人潜入她的房间她还不知道的。”
灵稚思量着灭祭的话,总觉得有哪个地方被她忽略了。
“你可还能探知到别的?”连苏戬都不知道那个影子是谁,灭祭便也只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灵稚身上,可谁知灵稚此次也是一头雾水。
“我看到的都已经说了,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何况天狐虽能洞晓天机,可也未必事事都能警觉。”话音刚落,灵稚的眼前一闪而过一个景像,“不好!!”她惊叫。
“什么事?”
“苏戬有难,大难!!!!”在那一刹那灵稚依稀看到苏戬命数将近,可这样的天机一闪而过根本无法帮助灵稚去知晓更多的信息。
可她这一句惊叫把灭祭的心给叫乱了,已经完全让他忘记苏戬之前对他做过什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灵稚的表情也是有些狰狞,拼命的想了想还是无果,只能无奈摇头,“没了,看不清她究竟怎么了,但是她肯定是要大难临头了,难道会跟你的婚事有关吗?”
灭祭转身离去,没有说明他要做什么,灵稚怕他冲动便也跟了出去,可一切就如同灵稚所说,整个三十一重天已经布下结界,灭祭如今根本出不去,他刚从寝殿出来,就有数十个妖兵一拥而上,纷纷劝退,“少殿下,主上有令,少殿下在成婚前不得离开寝殿,请少殿下回去。”
灭祭哪里有好心情与他们周旋,三两下将这些人击退,根本不与他们废话,可是……他还未走远便自己停下了脚步,整个三十一重天如今大变样了,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好氛围,四处张灯结彩,所有妖族的人都在为灭祭的婚事张罗着,就连炽厉都一脸喜笑颜开的四处奔波着,根本无人顾忌灭祭此时的想法,灭祭气的牙痒痒,如此算计他,逼迫他的居然是他生生父亲,为了能够扶上炽厉做主君之位,便故意这般,若是他此刻任性妄为毁了这桩婚事,此刻兴奋张罗婚事的人民便一定都会责难于他,尽失民心,就连天狼族也一定会借故发难,如此将来他还如何能做这妖族的主君。
可……如果他答应了,苏戬必不会善罢干休的。
……
‘你不过是做了跟别人同样的事情,我既没有恨别人,也就用不着恨你,何况……最终选择救我的人也是你,你是骗了我,可你从来没有让我原谅你,也没给自己找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更重要的是,你是唯一一个愿意为我放弃野心的人。’
……
灭祭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苏戬说过的话,他头痛欲裂,这一日他总会想起苏戬在他耳边说的话,挥之不去。
难道……数千年后这样的争夺并没有消失?而自己当真是唯一一个肯为她放弃野心的人?那这一次,他依旧要这么做吗?
舍去自己即将继承的主君之位,拱手让给炽厉,从而解除婚约保得苏戬这几日太平,让她安稳的回到自己该在的地方。
灭祭自己也糊涂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为了一个苏戬舍弃自己的王权,她值不值得,他这么做又傻不傻?
一旁的灵稚看着他这纠结也是看不下去了,便拦住他道:“你出不去,未必我不行,若你真的一心救她,我倒是可以替你跑个腿将如今的形势告诉她。”
“不能说,她会胡来。”灭祭想都没想就确定了苏戬会做这些事,他也不知为何就这般了解苏戬,或者说从心底他相信了苏戬对自己的真心与执着。
可灵稚不这么看,“胡不胡来都要说,于其让她从别人的嘴中听说这件事情,不如我去说,否则只怕她真要胡来,你别忘了,她可是战神,总会比我们有办法的。”
灭祭还是犹豫不决,灵稚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平时做事的狠厉劲哪去了,如今在这里婆婆妈妈,这可不像你的作风,我觉得这事不仅苏戬得知道,恐怕冥楼也得知道,如果你信他,或许此时他是真能帮到你的人。”
灭祭心里憋屈的难受,他向来孤傲视万物为空,连天帝之位都不放在眼里,可如今自己的婚姻大事却这般不尽人意,甚至还牵连到无辜之人,而他身为少殿下,未来的主君却束手无策,只能依靠自己的妹妹去替他解决麻烦,这口气灭祭怎么都咽不下,对于炽厉便更是憎恨,他的母亲抢夺了他母亲的位置,如今他又要来抢他的位置,北极狐一族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
灵稚安慰他,“你不要想这么多,你只管安下心来对付父君和二哥,别的事情我会去办,可别让他们混水摸鱼趁着事乱的时候把你给废了。”
“他没这个本事。”灭祭冷冷道。
“错错错,大错特错,论灵力你自然是最高的那个,神界都忌惮你几分,可是做为一个君主能打有什么用,要底下的人信服你才行,你再能打还能把所有人都灭了吗,何况还是你自己的子民,你一定要让他们真正的心悦成服的爱待你。”
灭祭皱皱眉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灵稚,“从前也没听你说过这些,如今你倒是摆明态度了。”
灵稚奸猾一笑,“我帮你也是帮我自己,毕竟我跟二哥没什么交情,虽然同父异母,可到底我还是不太喜欢他们北极狐一族,全都是奸佞小人,不如你行事作风正派,何况如今你也不是一个人,我帮你也等于帮了战神,将来我若有事总还能向她讨个人情啊。”
这话灭祭是信的,灵稚这家伙从来都不会做损己的事情,这样也好,他不方便正面冲突那便让她去解决。
“好,我便信你一次。”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我只要你记着这份恩情,将来是要还的。”
灭祭白她一眼转身离去,一路上看到四处红通通的颜色他就心烦,便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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