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闫安南望着眼前喊住他的俊秀公子,眸光闪了闪,半响后,才又调笑着回答:“哦?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有何贵干啊?如真有要事,那就请进雅间一叙。”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重锦内心冷笑,面上却一派温和的勾了勾唇角。
转而却又看向一旁神色有些许紧张的晴玉,吩咐道:“你在外面等着,我同闫世子有几句话要说。”
“小……公子!你不是说……”晴玉一听重锦这样说,神色立马慌乱起来。
她是真怕她家二小姐要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啊!
重锦示意晴玉稍安勿躁:“放心,我有分寸。”
说完,便跟上闫安南的脚步。
见重锦跟上自己,闫安南准备推门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就快要哭出来的晴玉:“这位姑娘,你家公子同我都是男子,不知你在担心什么?”
明明是看着晴玉说出来的话,耳朵却仔细注意着雅间内。
等觉着差不多了,才轻笑了一声,将门往里推开。
重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但眼下她顾不得这么多了,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愤懑和困惑了。
她紧跟着闫安南踏进雅间,转身将一脸哭相的晴玉关在了门外。
毕竟,有些事情,有了晴玉在一旁,就实施不了了啊……
“请坐。”闫安南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朝重锦示意了一下。
“不知公子找在下有何事相商?”两人落座后,闫安南一脸好奇的看向重锦,只是手下却没停歇。
重锦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水,也不喝,只是拿在手中仔细把玩,盯着那白瓷茶杯,神色有些不明的开口:“谁让你这么做的?”
闫安南一哽,差点没被口中的茶水给噎死,举袖擦拭了一下唇边,哭笑不得:“岁二小姐,有必要这么直接吗?”
重锦眼神犀利,原来这人早就认出她了。
她垂了垂眼,将手中的瓷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回答我!”
茶杯里的茶水也顺着她这一放,尽数溅落了出来。
闫安南望着那桌上的水渍,不知想起了什么,等回过神来却发现对面人影一晃,不消多时,脖颈处就传来了冰凉的触感。
闫安南一怔,垂下眼盯着那把略显锋利的匕首,抬眼再向重锦望去的时候,脸上笑意又重新浮现了出来:“岁二小姐,你这性情果真是传言非虚啊!”只是心中却在暗叹:这岁重锦同那岁连嫣果真是两个极端啊。
那模样,好似抵在他脖颈的不是一把匕首。
重锦皱了皱眉,有些不耐将匕首往下压了压,顷刻间,便有血珠冒了出来:“少废话!”
闫安南闻言,却是勾了勾嘴角,有些无奈的开口:“你为什么就认定我是听人指使呢?”
重锦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不想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这皇城里谁人不知,这致远侯爷家的世子闫安南,虽长相风流,却从不行风流之事,对女子更是温雅有礼的很。”
“我可不信,你这样一个人会去强迫我阿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因为春选吧,我阿姐,挡了你们的路……我阿姐素来与人为善,除了春选,我还真想不到有其他可以让你们如此加害她,毁她名誉的原因了。”
“岁二小姐,如果,我和你说在这件事里,我也是无辜的,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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