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言蹊说到这,饭桌上的阴郁气氛也有所缓和,张胖子也很合时宜的道:“那先给成豪倒三杯,让成豪给咱们起个好头”,说完起身拿着酒瓶就给成豪倒了一杯,续道:“言蹊姑娘,说吧,哪三个名目,你说一个成豪喝一个”,说完“呵呵”笑了一声坐了下来。
杨言蹊笑道:“这第一个名目,就是成豪青春年少,伤了我们家心蕊的心,喝”,郑成豪苦笑道:“这都啥时候的事了,还提”,杨言蹊笑道:“心蕊,你刚才不是问我们三啥时候喝的白酒吗,上次我们三喝白酒就是因为成豪,也是在萧成家酒店”。宋心蕊听后道:“那他该罚”,说完朝郑成豪做了个鬼脸。慕清雨道:“那谁陪成豪喝这一杯”,杨言蹊笑道:“郑明”,我手指自己道:“我”,杨言蹊点了点头道:“对”。
我心想喝就喝吧,就要拿起酒杯和成豪碰一下。只听张胖子道:“那郑明喝的这杯有没有什么名目”,杨言蹊道:“那自然是有”,张胖子道:“什么名目”,杨言蹊“哼”了一声,道:“过年的时候跟我打台球赖皮”,杨言蹊刚说完,陈风和赵芳琼就“噗嗤”笑了出来,我也苦笑道:“谁赖皮呀,明明是你赖皮”,陆靖见陈风和赵芳琼都笑了,道:“看来是过年的时候发生过好玩的事,说说,咋赖皮了”,我道:“行,我说,你们评评理,看是谁耍赖”,杨言蹊道:“凭什么你来说,我说”,我苦笑道:“好好好,你说,你说,别歪曲事实就行”,杨言蹊斜眼瞟了我一眼,于是开始说起过年我跟她打台球的事来。
基本上杨言蹊说的都是真的,再加上她添油加醋的把我当时的心里活动说了出来,然后从另一个角度把我说的很猥琐,而我却没法反驳,因为她说的确实是事实。比如她说最后一局台球的时候,说我当时心里就是在想如何让她失误,这样就可以把之前欠的赌债还清。这确实是我当时心中所想,但她却说我当时就是怀着一颗小人之心,一颗侥幸之心,一颗一夜暴富之心,还以教育的口吻对众人说:“郑明这种心理是最要不得的,因为这样会让自己背负内疚,很长时间活在痛苦之中,而郑明后来在向我说他当时的内心活动的时候,总说自己不应该那样阴险,说自己猪狗不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再做阴险小人了”。
杨言蹊能说会道,比之冯道祥的诬陷本领一点都不差,而且她还有冯道祥不及的天然优势,她是姑娘,而且是个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姑娘,所以说出来的话虽然有漏洞,却让人很是受用,不愿意反驳。而众人听着杨言蹊说着我俩打台球的过程,也时不时的笑了出来,连萧成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
但这还不算完,因为杨言蹊在最后歪曲事实了,她说最后一局台球她一杆把所有球都打进去了,而我在她进黑球的一瞬间,扔下球杆就跑了。
她说完后,众人都纷纷笑我输不起,而陈风和赵芳琼是知道真相的,但他俩也只是跟着起哄,不替我辩白。我于是苦笑道:“风哥,你说,最后到底是谁扔下球杆就跑了的”,陈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杨言蹊,道:“郑明给我说是你扔下球杆跑了的,当然,我当时不在现场,是郑明这么跟我说的,至于事实是怎么样,我也不知道”,说完得意的看了我一眼。
陈风说完,我刚想开口证明自己给陈风说的是真的,只听杨言蹊道:“没想到呀郑明,你不仅是个阴险小人,而且还会颠倒黑白,我真是瞎了眼了”,说完“哼”的一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向了另一侧,留给我一个娇嗔的眼神。
张胖子见状,哈哈笑道:“那郑明,你这杯酒陪的不亏,你俩喝吧”,我苦笑的用手抹了把脸,跟郑成豪碰了杯,两人一口干了。
我俩干了后,陆靖道:“这成豪第二杯酒的名目是啥”,杨言蹊笑了笑,道:“这第二个名目嘛,就是成豪连续网吧包夜,害的咱们这些人为他担心,而且大晚上的,还那么冷,去网吧找他”,众人听后都道:“这第二杯是该罚”。
郑成豪也知道这杯酒他理亏,点头道:“这杯酒我是该罚,那这杯酒谁来陪我”,杨言蹊顿了一顿,道:“那就还是郑明”,我惊讶道:“为什么还是我”,杨言蹊道:“你们说,大过年的,郑明把别人气哭,你们说他该不该罚”,张胖子笑道:“这个别人是谁呀,不会是你吧”。
我见状,再说下去,又得把我绕进去,于是站了起来,伸手示意道:“别说了,这杯酒我陪了,我认,来,成豪,干”,说着就要跟郑成豪碰杯。
张胖子伸手拦我,道:“先别急着碰,看来还有故事,说出来让大家乐呵乐呵”。这时通过杨言蹊的带动,酒桌上已经一片欢快,萧成也面露微笑的看着众人。
我见状叹了口气,坐了下来,对杨言蹊道:“来,你来说吧”。杨言蹊冷笑一声,道:“我来说就我来说,可是我在说之前,大家一定得相信我说的,要不然我不说”,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有点撒娇的语气了。
冯道祥道:“你放心,大家都相信你,是吧”,众人都点头道:“肯定相信你,你说吧”。杨言蹊笑了笑,道:“是这样,大年三十晚上,我在家看春晚,郑明给我打电话”,她说到这我就知道她在编故事了,于是道:“你”,本来想说“你胡说”,但被张胖子打断道:“郑明,你别打岔,听言蹊说”,杨言蹊也冷笑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郑明给我打电话,刚跟我说完新年快乐,他就说,言蹊,我认你当姐姐吧”,众人听到这,都哈哈大笑,萧成道:“郑明怎么会认你当姐姐,真的假的,他好像比你大几个月”,杨言蹊道:“是啊,我当时一听,也是懵了,心想这孩子发烧了,于是问,你没病吧。郑明说,他没病,他就是想认我当姐姐。我说,你比我大呀,怎么认我当姐姐。郑明说,他是独生子,从小就没有安全感,特别想找个姐姐保护自己。我一听,感觉这事挺扯,于是说,我比你小,不能认你当姐姐。谁知郑明听了我的话,对我说,你要是不当我姐姐,那我就绝食,直到你当我姐姐那一天为止。我一听,急坏了,急的就哭了,在电话里好说歹说,郑明才答应不绝食了,但每天只吃一个馒头,一直到我答应的那天为止。我心想,这一天一个馒头,反正也饿不死,再说我初二就得去我姥姥家,到时候当面劝劝他,这才有了初二我俩打台球的事”。说到这叹了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又道:“你说这孩子,大年初一就吃了一个馒头,多可怜呀”,说完又摇着头叹了口气。
众人听了杨言蹊的话,除了陈风和赵芳琼,都以质疑的眼神看着我,他们当然知道杨言蹊说的大半是假的,都知道我喜欢杨言蹊,再加上她比我小,我不可能认她当姐姐。谁知张胖子率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像电视机中一个父亲对不成器的儿子的那种叹气。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叹气,连陈风和赵芳琼两个知道真相的也跟着叹了口气,并且众人叹气的表情动作基本一致,整个包间都弥漫着滑稽的叹息声。
这时杨言蹊率先憋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随即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整个包间,之前阴霾的情绪也在杨言蹊打趣我的过程中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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