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小兰忙回道:“君上,臣知罪,一切都是臣的疏忽!臣,罪该万死!”
云溪冷静下来,也知道这些不能全都怪在全小兰身上。她收了收自己的怒气,继续道:“全将军,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全小兰回道:“回君上,居城内我们的眼线来报,目前离国贼人一等,此时正在城东的寺庙聚集!您看我们是此时带兵将他们一网打尽!还是先按兵不动?”
云溪思索良久,开口道:“小兰,你那边有收到来自大裕的消息吗?”
全小兰回道:“回君上,目前大裕的密信还在路上!”
云溪接道:“既然如此,小兰你且先按兵不动,先安排几个暗羽卫的人前去盯住他们!记住,且莫打草惊蛇!如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向我禀报!”
全小兰回道:“诺!”
云溪道:“今天的事就到这里吧,你且退下吧!”
云溪说完,却见全小兰并未有退下的意思,问道:“怎么,爱卿还有事?”
全小兰纠结半天,最终决定还是将这两天发生的事,如实禀告,“回君上,臣有负盛望,君上之前赐婚给臣的郎君,在昨日被这帮人掳走,这帮贼人还下了战书,说———”
原本已经气消的云溪,此时的怒气值又飙升回来,吼道:“说什么!”
此时跪在地上的全小兰,头更不敢抬了,“说若是想要救此人的性命,需——”
云溪问道:“需什么?!”
全小兰回道:“需于明日在城外十里的东坡上,以云芷公主为质,作为交换!”全小兰此话一出,云溪瞬间爆发了,怒道:“实在是欺人太甚!
真当我云国无人?!区区一平民男子的贱命,岂能与我云国储君相提并论!”云溪这般带有阶级歧视颜色的话语,若是让身为现代人的傅琛知道,傅琛必定会当场和她来一场以“男女平等,不分阶级”为话题的辩论赛。
全小兰继续问道:“君上,那这傅琛我们还救吗?”
此时的云溪情绪已不似之前那般激动,说道:“小兰,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这还看不清楚?你觉得他傅琛何德何能,可以让我云国储君为她舍身忘死!可以拿我们云国的未来开玩笑吗!”
全小兰心里虽知,君上这般选择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也并没有什么错,但是不知怎的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难过。她忽然有些同情他,怜悯他,难道是她变的软弱了吗?
全小兰问道:“君上,话虽如此,可是这摄政王云丛的势力一直是君上您心头的一个顽疾,君上何不趁此机会,将云芷安到离国,逐渐瓦解摄政王的势力,对外就说是为了更方便了解敌国的风土人情,以及带回一些重要的情报。这次未尝不是一个好机会!”全小兰语毕,便见云溪陷入了沉思。
云溪虽一心想要施展抱负,替云国一雪前耻,但再怎么说云芷也是她的皇侄女,她思来想去觉得无论如何她也做不出这等事来!
旋即便对全小兰说道:“朕知爱卿之心,但爱卿刚刚所说之事,却是万万不能行的,难道爱卿忘了,摄政王一系可还有个贺圣陆,若真是如此,爱卿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
全小兰此时才想起,贺圣陆这么个人物来,虽说云国是三国中唯一一个“女尊男卑”的国家,但要说云国男子上上下下,都羡慕的男子,并不是云国君主的大郎君,而是这位云山派掌门人——贺圣陆!为何这么说呢,自然是因为他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当然,这“一人之下”指的可并不是云溪,而是云丛,毕竟掌握实权的是她,不是云溪。
为什么贺圣陆会有如此之大的权利呢?那这就要问先君了。云国民间传言,贺圣陆师从蓬莱仙门,偷了仙门宝物后,逃出蓬莱,出岛之后便遇到云溪的母君,并同他一同建立了云国,建国后,云太君本想拜他为一朝宰相,却被贺圣陆委婉拒绝了。云太君最终替他创立了云国的国教——云山派,并给了他废储立储的权利。这才留下他和他叛逃出蓬莱所带出的“宝物”!毕竟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抵住的诱惑。
那为何有如此之大权利的贺圣陆,又为何会选择庇护这云丛母女呢?
这其中自然是有蹊跷的。一个是权利滔天的一派之主,一个是情窦初开的皇家长女,你们说会是因为什么呢?!
全小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回道:“是臣疏忽了,还是君上思虑周全!
君上,那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做?”
云溪接道:“这次事件,云芷我们不会交出去,这人也是定要救的,小兰你之前已经因为未婚夫出事,云国对你的流言蜚语颇多,这次若是再出这类事,以后还有哪家敢将自家郎君嫁与你!”
全小兰万没想到云溪会为她考虑,当然起初云溪并不想管被抓走的傅琛,但一想到全小兰承受了这么多年的流言蜚语,都是为了成全她的霸业,她心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这次她必须给她个完整的未婚夫。
全小兰忙行了跪拜大礼:“那臣就替傅琛谢君上的宏恩!”
云溪则继续交代全小兰接下来的事:“小兰,你这就去宫中,挑选一个身形眉眼都神似公主的人,将她打扮成公主平时的模样,戴上面纱,就等明日的东坡之约!”
全小兰一听,顿时觉得君上此计甚妙。忙回道:“诺。”随即便去办云溪交代的事了。
待全小兰走后,云溪来到内室,见白松早已将床铺被褥铺好,跪坐在床榻旁,等着服侍云溪。样子很是乖巧温顺。
云溪将她扶起,温声细语着:“都说了,平日里若是只剩你我二人,不必拘泥这些礼节。你怎还是这般不听话!”云溪语气里虽听着有责怪的意味,但却温柔的紧。
白松早已习惯了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就任由她这样,但嘴上还是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君上这宫中怕是隔墙有耳,我们可是半点都不能松懈呀!”
云溪顿时有些无奈,“你总是这样,一切以我为先。”边说着,边用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很是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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