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公是皇后身边的人,想要问出问题不难,只是怎么单独接近荣公公就成了一个问题。
夜半时分,岳殊成了将军府的不速之客。
见他从墙上下来的时候,公孙珘感叹道:“好歹你也是圣手,也是琅阁的三长老,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竟做得这么熟练,你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事?”
拍去衣上的尘土,并不理会她这番询问:“你今日去了皇宫?”
“嗯。”
岳殊问道:“让你去一趟那伤心地也是难为你了,可没遇上什么事儿吧。”
“跟着赤淮去的,能遇上什么事儿,乔装打扮还在脸上下了毒,你来前一刻才褪去的红斑。”
岳殊借着月光仔细查看,赞许道:“当初你跟我说要学用毒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过半桶水三分热度,没想到你将这本事学得有模有样的。”
“有本事也看不透人心,我那个大哥从小到大对我还不够好吗?谁能想到他竟然真要赶尽杀绝,要我命呢?”
岳殊摇摇头:“我前些年曾告诉你不要太相信别人,你就是不听,那日你生辰宴上让人家做足了准备,所有大臣都被困在了承乾殿出不去,否则如何救不了你!”
岳殊这些年来记挂在心头的事情,便是这件,没能救下公孙珘。
公孙珘却释然:“事情都过去了,咱们还提起这个做什么,无论乱如何如今是运气好让我回来,前尘往事我们忘却了便是。”
南宫晋也算死了,可调查过这件事情的岳殊却道:“你就没想过皇城戒备不说像如今这般过分森严,却也不容易轻易就进去了,是为什么能够让南宫晋这么轻轻松松地就攻破了部署?”
公孙珘回来,从未想过这件事,岳殊提起,她方挑眉觉有猫腻:“你不说我也不记得了,也对啊,他是怎么回事儿?”
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莫想这个了,你快想想办法要进宫去找皇后身边的荣公公。”
公孙珘将事情前因后果告知岳殊,岳殊胸有成竹地笑道:“这还不容易嘛,虽说他戒备森严,但我是琅阁长老啊!”
“你是琅阁长老又如何?”赤淮低沉的声音突然出现,吓得公孙珘一激灵,拔腿就跳了两下:“不是你出现的时候能不能动静稍微大一点,这是你自己的府邸你这么小声是要吓死谁?”
赤淮瞪着岳殊:“你偷摸地进我府中打扮得跟鬼一样是要吓谁?”
岳殊气不打一出来,他为了应景穿的一身夜行衣,黑是黑了些,就在腰间上加了一条带流苏的腰带,多了几分不伦不类。
当然就岳殊的品味来说,他觉得这个叫做特殊,叫做不与其他小贼同流合污,显得自己高尚了一些。
“你都干着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有什么可高尚的?”赤淮一语中的,直击岳殊的心脏,岳殊捂着胸口很受伤。
他满脸的委屈加气愤瞪着赤淮,连着嗓音都拔尖儿了不少:“你懂个屁你,你除了知道舞刀弄枪的你还知道什么,你就看看你那一身,几年来都是一个模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些年从未换过衣服!”
公孙珘弱弱地问了一句:“知道的呢?”
“知道的,知道的自然是知道他柜子里的衣服那是清一色的统一,跟皇家发放制服似的!”
顿时,公孙珘看他们二人的眼神就开始不一样了,“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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