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一转。
公孙珘死死地抱住赤淮的大腿,嚎啕大叫:“镇国大将军,大将军,大英雄,赤将军,将军,我能不能不进宫?”
赤淮头上三杆黑线,语气淡漠:“不行。”
暗室里的那些东西,很大可能是从宫中得到的。
赤淮一边试着挣开她的手,一边问她:“你要查案自然是要跟着一起了,你跟着我还怕什么?”
“我不要!”公孙珘哽咽道:“就是跟你在一起才更可怕好吗。你想想你,镇国将军,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人进宫本来就成了焦点!”
“我这样进宫,万一被人认出来了,你反手就给我卖了怎么办!”
赤淮嘴角抽搐,一只手将公孙珘给拎了起来,丢尽了隔间关上门。
“我给你一刻,将衣服换好随我进宫。”
“我不去!”
“一刻过后你若是没有换好衣服,我便将你丢回琅阁。”
公孙珘:“……”
要说无法沟通这件事情,赤淮是一如往昔的难。这她从前就知道,却不想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一点没变。
要不是现在情势所逼,她定不会待在赤淮这里。
一刻就是一刻,赤淮多一会儿少一会儿的都不来,到了点,就将门给打开。
束起所有的黑发,绿带木簪,那一身随从的男儿装穿在公孙珘的身上,多少还是有些维和,松垮了些。
“转过来,背对着做什么?”
公孙珘叹气:“当真要我转过来?”
“转过来。”
公孙珘转过来,双手还遮着脸颊。忽地就拿开,想要吓赤淮。她的脸上凭空地多出了一块红斑,面积有小办张脸,看起来甚是吓人。
多看几眼,就觉得这姑娘丑陋无比。
“哇!吓人吧?”公孙珘像是大闹一样好笑:“这样进宫就是别人记住了也不怕,下回见面指定也是记不住我的。”
赤淮愣了片刻,竟唇角微微上翘,含笑应声:“嗯。”
赤淮笑了?
公孙珘竟痴傻了。
赤淮平日不爱笑,公孙珘忽而失了神,想到了她头一回见到赤淮的时候。
醉里不断地喊着:”我父亲威宁侯冤枉,请陛下明察。“跪在宫门外两天一夜,吃不消晕了过去。她看他可怜,偷摸着将他给弄到东宫。
那时候一口一口汤药喂着,等一两日他醒过来的时候高微霜已经下了圣旨,要将他的父亲,彼时的威宁侯择日处斩。
他没力气,也没法子,侯府也已经被封了,哭得凄惨。
他们家三代威宁侯,偏偏到了他父亲赤文书的手中断送了。本是武将出生,到了他这里却是文臣,自然斗不过已经占据多年的那些老臣。
那又另说,还是说起赤淮。
他知道南宫簌是储君以后,先是求了她好久,但她那时候能做什么,十六岁的她刚刚能够上朝堂,还要面对群臣的考论。
赤淮恨她,也恨她的母亲,但是这一切都在两个月以后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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