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用够么?他母亲的住院费还有没有?”
“听说就是不够了,重症监护室一天多贵啊,她母亲之前偷偷签署了一份放弃治疗的文件,他看了一眼后,两下就撕了……”
让儿子放弃治疗母亲……
“撕了后,人就不见了。”
“我过来看一下。”我说。
曲盛反应很快,我说要走,他站起来去账结了,只是我看他刷卡时肉很疼。他定没有想到此包子非彼包子。
最开始他与我一拍即合吃包子,我以为是我们都名字都带有“繁荣昌盛”的原因,但我没搞清楚“富贵和昌盛”其实是两个意思。
这家包子店是私厨,就是专门给装的人开的,稀饭里都掺入了人参、鲍鱼。
朴素中带着奢华,奢华中……还美名其曰“养生”。
其实我真心觉得还不如一碗青菜粥,但我要“过桥”给曲盛,那么我就需要知道他的承受力——对外界打压不服输的忍耐力。
“曲盛,我要去医院一趟,你去找一个酒店,休息一晚上,我明天再来找你。”
“权哥,不如我送你过去吧!刚才睡了一觉现在有些精神了。”
这里不方便打车,我边没有拒绝曲盛,让他载我去医院。
曲盛原本想要跟我一起上楼,但这次我拒绝了他。——我相信那个小伙子说的SARS病状,我又相信王晓燕的官方说法。
“权哥,这个给你。”
我打开车门下车时,曲盛递给我了一个口罩,他说:“我还有个劳保产业,最近网传有些地方有类似于当年非典的病症,带着这个安全些,医院毕竟……那个吗!”
我接过口罩,对曲盛道了“谢谢”。戴上也好,毕竟我感冒还没好。
王晓燕还是在电梯门口的等我,看见我来了后笑了笑。
我也想给她憋一个笑出来,但我努力了――不行。
我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问她:“那个小伙子还没回来吗,电话打了吗?”
“打了,人家不接。不知道是不是想不开……”
我清楚地记得他带他妈上医院的时候说“自己只剩下母亲了”,他不可能放弃治疗的,除非是……
“电话给我,我给他打一个。”
王晓燕去护士台给我查了一个电话号。
我连着给小伙子打了两个电话他也没接,就下急症室那里去交了二万块钱的住院费,等交完住院费我正要走时,电话回过来了。
我一听见小伙子气喘吁吁的声音,脑子里就窜出他说呼吸不畅,有气无力……的病状。我惊着问:“你、你不要告诉我你也发病了?”
“哥,你在哪里呢?我现在来找你可以吗?我……你上次说抵押房子的事,我现在能跟你办一下吗?我、我想用钱。”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个底了,心里也幸庆我不用“委派他去外地干活了”。
“我就在医院,我有朋友在医院上班,她说你今天神经兮兮的,我就说过来看看。”
小伙子说:“我马上就过来。你等我一下,等我一下啊!”
有句老话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听见他“砰”的关门后,生怕他跑急摔着了,便慰藉道:“你别着急,我住院费已经给你交了一点了,你慢慢来,我去你妈病房等你。”
“别去。”小伙子说,“哥,你别去,你就在医院大门外等我,别进去医院里面。”
“行,我就在门口等你。”
北风呼呼,夜晚干站在门口挺冷的,我就四处走了走暖暖脚,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一溜达竟然看见了我的车。
我的大奔驰正在绕着医院外围以蜗牛爬行的速度前进,王于达这是知道我下楼了在找我在哪里呢?还是不知道我在哪里……等着王晓燕给他传达什么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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