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邵华勋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已经半隐与山间,李槿俞可没有夜宿郊外的习惯,于是快马加鞭,赶赴西京城。
就说这西京,李槿俞是来多少次都不会厌,白天有白天的喧嚣,晚上有晚上的热闹,不像洛云山庄,一到夜晚,就只有虫鸣和蛙叫,如果是冬天,那便只有黑漆漆的夜,实在是无聊透顶。
此时,西京已是万家灯火,客栈酒楼尤其热闹,再有就是那烟花之地,李槿俞虽然还没去过,单从百花楼那张灯结彩的大门和花姿摇曳的姑娘们身上看去就知道了。
说实话,李槿俞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生之年,可以去逛逛青楼,别多想,她并没有那方面的癖好,她只是见那些不论是有钱的还是没钱的男人,都争相恐后的往那里去,有些好奇罢了。
她记得白师傅曾经给她讲过,说青楼是全天下男人的乐土,当时她没听明白,只记得白师傅话音刚落,白师母就捏着白师傅的耳朵一顿好打,自那以后,白师傅再也没提过青楼的事情,也不敢给她讲,因为,白师母的家法,是白师傅最害怕的事情。
按理说,她多次从山庄跑出来,又精通易容术,应该女扮男装去逛逛也是可以的,而且,李槿俞有一次也确实这么做了。
可是,李槿俞刚走到百花楼的大门口,就围上来好几个姑娘,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甚至有个姑娘更过分,伸手就去招呼了她的胸,当时李槿俞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给了那姑娘一个过肩摔。
那姑娘趴在地上鬼哭狼嚎招来了一群人围观,老鸨带着一群壮汉出来一顿冷嘲热讽,什么就算是个雏儿,也不能摔他们家姑娘呀,什么逛青楼还要装清高啦,总而言之,就是说话很难听,说完就要让身后的壮汉教训教训她。
周围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大多也都是在笑话她是个土包子,规矩都不懂还逛青楼,李槿俞敢发誓,那真是她活这么大,最丢人的一次,当时她的脸色一定是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青,那一次,连架都没好意思打,就溜之大吉了。
看见熟悉的地方,难免要回忆一下与之邂逅的过往。
李槿俞笑笑,径直走过百花楼,依然是在每个小摊前流连忘返,此时,李槿俞正好信步走到了楼外楼的门口,楼外楼是西京最大的酒楼。
楼外楼共四层,一层是大堂,多是平常百姓与江湖人光顾;
二层分两部分,堂中设高台,围台一周是两排客座,再外一圈是不到一丈宽的过道,然后是一圈垂帘雅座,雅座设计的十分考究,既能巧妙的阻隔帘外的视线,又不耽误雅座的客人观看高台上的表演,外环走廊,几乎每个包厢都有窗户,每个窗外风景各有千秋。
三层为大包厢,厢内特设小高台,可供客人自行点些感兴趣的节目,一般光顾三层的都是些达官贵人,或是巨富商贾。
四层据说是特色客房,客人有需要住宿的或是喝醉了酒行动不便的,顺势就可以住在这里,每间客房都有两个小厮一个侍女负责,为的是让客人都宾至如归之感,不可谓不费心。
李槿俞最常光顾的地方是二层的垂帘雅座,三层四层她也是消受的起的,只是她常常一个人,弄一个大包厢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就选择二层临窗的垂帘雅座来的自在,一边喝酒吃菜,一边欣赏这西京大街上络绎不绝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仿佛只有此时,她才是真正的融入了这世间繁华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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