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槿俞是家中独女,李君言对她更是宠到无法无天,几乎只要是女儿想要的,李君言一定会想尽办法办到。
刘淑怡希望她长成名门闺秀,艳压群芳,将来能嫁个好夫婿安安稳稳过一生,所以从她三岁起,刘淑怡就通过各种渠道,请来各行业名师大家,教习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可惜,李槿俞对这些毫无兴趣,还时常捉弄先生,教习先生往往都是教不了她几天,就跑到刘淑怡面前痛哭流涕,自动请辞。
在他们看来,李槿俞太过顽劣,简直就是不学无术。
刘淑怡很头疼,但也很无奈,教习先生换了一批又一批,李槿俞竟然还是老样子,琴棋书画样样稀松,诗词歌赋乱七八糟,但刘淑怡却依然没有放弃,不得不说,刘母这股子韧劲儿,也是非常人所能及啊。
李君言对李槿俞的要求倒是更符合李槿俞的期望,他希望自己的女儿武功盖世不输男儿,并不为她将来有多大作为,只为她在任何时候,都有自保能力,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于是在李槿俞六岁的时候,在女儿的一再要求下,为女儿请来了天下闻名的侠客,也是李君言的莫逆之交——尤苍鹭,教习她武功,偏偏那时名震四海的毒医白十里正在为了一局棋和尤苍鹭过招过的正是隐大的时候,于是也同尤苍鹭一起来了洛云山庄,在白十里的蛊惑下,李槿俞又拜了白十里为师,教习她医术。
武功本就是李槿俞所热爱的,所以李槿俞练习的倒是很勤奋,并不需要师傅来督促。
相比学医,李槿俞对用毒更有兴趣,虽然刘淑怡极力反对李槿俞学毒,但也奈何不了,一个偷偷的教,一个偷偷的学,把那暗度陈仓之计,用的是淋漓尽致。
话说回来,三天之期转瞬就到,这期间,钟离轩总是时不时的就失踪一下,李槿俞猜想他大概是去凑银子了,所以,也就没太关心,每天简单乔装后,继续过她吃喝玩乐的神仙日子。
这天,李槿俞端着最后一碗药进入钟离轩房间的时候,桌子上放了一个包袱,从外面看上去疙疙瘩瘩,里面应该就是银子无疑,李槿俞把药往桌上一放,就急忙解开包袱查看,钟离轩果然没食言,李大小姐此时的笑容,别提有多真诚了。
钟离轩喝完药,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放在桌子上。
李槿俞看了看,就是上次被药房伙计和她嫌弃的那块黑不溜秋的木头牌子。难道他有喜欢赠人腰牌的癖好?
果不其然,钟离轩开了口:“姑娘,这块腰牌赠予你。我见你每次出门都要乔装打扮,猜测你可能是在躲避什么人,你既救我一命,我自当报答,若是遇到麻烦,就拿着这个腰牌,到任意一个流记商号中,找他们的掌柜,他们会无条件帮你做三件事,这是我许你的三个承诺,只要出示腰牌,他们定会保你性命无忧”
保她性命无忧?所以,他以为,她每天乔装打扮,是为了躲避仇家?李槿俞嘴角微不可查抽了抽,其实,她只是为了躲开爹娘派出寻找她的人而已,误会好像有点大?不过没关系,李槿俞嘴角扬起:“什么事都可以吗?”
钟离轩:“理论上是,但是,危害到我利益的事情,他们是不会答应的,还望姑娘要斟酌使用”
李槿俞:“……”
钟离轩说完话,就离开了,李槿俞这才拿起桌上的腰牌,仔细看,不看不知道,这腰牌竟然是乌木所制,单是这材质,千金难求啊,现在,她有点后悔,当初给他解毒怎么不要一千两来着。
再细看,木牌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流”字,李槿俞总觉得,这个流字很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突然灵光一闪——传说中的流沙宫!
流沙宫亦正亦邪,宫主钟离轩一向都被江湖人传得很是邪乎,说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
而且,据说这个钟离轩,非常变态,常常一言不合就去灭人家全家,而且,不仅不留活口,连尸首都不留。
但也有人说,这个钟离轩,常常游走各国边境,救济那些因战争无家可归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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