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梒一个眼刀丢给了他,说道:“论模样,私以为白玉怎么也要比黑碳强了不少,还有,我比你大一个时辰,要喊我九哥!”
那男人反驳道:“九哥?我看九妹才更贴切吧,谁人不知,那年宫宴里···”
“左丘信!你要是再拿当年的事情调笑我,我就告诉你爷爷,你这半年在归芜山上是怎么修习的!”白秋梒面上有些涨红,把本就是一张犹如似水桃花雌雄莫辨的脸衬得格外娇媚,看得边上陪同的莫春菲一颗心在胸口里乱撞。
白秋梒话音刚落,左丘信立马抬头看天,几息之后,他低头眼神迷茫道:“九皇子,您这容颜娇媚,竟是比这满院木槿也醉人!”
“左丘信!我看你是欠揍了!”白秋梒一声暴喝,把房里陷入回忆不能自拔的莫春欢吓得一抖,抬眼就看到窗户上,两道凌乱的人影交错,不时还传来那个叫左丘信的男人痛苦求饶和白秋梒威胁的声音。
莫春欢拿耳朵认真的听着外边的动静,似乎是不想错过一点细节,每每传来左丘信的声音她都会轻笑,心道:原来没有成为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之前,她的九郎也是个肆意如风的快意之人。
她这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样子,就好像疯癫了一般,可是吓坏了在边上的莫母,她连忙拉住了莫春欢的手说:“我的欢儿,那孟长瑾有什么好的啊,你竟然为了他心碎到如此地步!”
看着母亲一脸焦急,莫春欢才意识到,自己太过大意,居然忘记隐藏内心的情绪,深吸一口气,下了床,也顾不得寻双鞋子,对着莫母就跪了下去,满脸严肃地对着她说:“母亲,前日都是众人以讹传讹罢了,女儿与那书生只有一面之缘,因父亲时长以尊才爱才教导,女儿感他家境贫寒又醉心学问,才命了下人送了他一些银两书籍,除了惜才之外,并无它意!”
一番话干脆利落,掷地有声,将莫母都说愣住了,明明昨日自己女儿还信誓旦旦非孟长瑾不嫁来着,抬眼看了看立在窗外的几人,她瞬间明白了女儿的心思,暗道,这丫头,终于算是开了窍一般,连声说道:“好!好!我就知道是那嚼舌根的下人往主子身上乱泼脏水!”
窗外的两人自莫春欢开口便停了手,竖起耳朵偷听,在她说完之后,左丘信拿胳膊撞了一下身边的白秋梒,说道:“你看吧,我就说莫家女是个好姑娘,你非要说我后院起火了,让我连夜赶回来。”
白秋梒却没有看他,只是重复了那句:“莫家女是个好姑娘。”
左丘信摸了摸鼻子,似乎是对白秋梒这路唇不对马嘴的沟通方式习以为常。可是白秋梒的样子却让一旁像个透明人般侍立许久的莫春菲勃然大怒,在她看来,那分明是对莫春欢起了心思的模样。
她目光忿忿地看着莫春欢的卧房,一把怒火在心头,凭什么,凭什么嫡女的身份是她的,美貌的名头是她的,爹爹的宠爱是她的,就连只是一面之缘的九皇子也是她的!
愤怒控制了她的身体,等莫春菲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推开了嫡姐的卧房,高声说道:“莫春欢你刚才说的话,怎么对得起为了救你病入膏肓,命在旦夕的孟长瑾孟公子!”
“你说什么,为了救我?他不是因为旧疾复发才卧病在床的吗?”莫春欢说完,就自觉失言,颇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门口的白秋梒,此世今生,她不想再与九郎有任何芥蒂。
此时白秋梒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春欢下意识的动作被左丘信看在了眼里,本是古井无波的黑眸里多了一丝轻蔑,短短一眼就对九哥一见倾心了吗?莫家女,只是不知你倾心的是那美貌容颜还是他身后的皇权江山呢?
“莫春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直呼嫡姐名讳,从今日起,你就在自己的院子禁足一个月,再把家训用正楷抄上二十遍,免得你日后给莫家丢人!”本才将心放回肚子里的莫母,看到这个添乱的庶女,气不打一处来,拿出了主母的威仪教训着她。
一听要被禁足一个月,那几日后众闺秀都要出席的花朝宴,她肯定是不能参与了,娘亲不得爹爹宠爱,这一次之后,她恐怕就要说亲,再没有出头之日了,想到此处,悲从中来,对着莫春欢厉声问道:“姐姐,若不是你当日非要采莲落水,孟公子又怎么会因为救你引发了旧疾,你为了荣华富贵就三言两语将他的一腔深情践踏土中,你还有心吗?!”
话音刚落,白秋梒就惊讶地看着莫春菲,她觉得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瞬间也有了勇气,对抗自己的嫡母嫡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