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剩下几天余袅都乖乖待在家里,大致活动范围不超出小区外一公里。
作业写完那天,她出房门陪余青州下了会儿象棋。
余青州没什么大爱好,平常在家里除了看看电视,画画图就是拉着余袅陪他下象棋。余袅是个闷性子,做起事来不爱说话,而且能一直不说话,低头下象棋这种不费口舌的娱乐活动她还是挺喜欢的。
两人在地板上铺了层毯,对坐着。余袅拿到的是红棋,先下。
前两局速战速决都是余袅赢了,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的。
余袅打着问号脸看了余青州一眼。
余青州一哂,“再来再来。”
以往和余青州下棋,他完全不管她是不是他闺女,十分狠心把她杀得片甲不留,余袅全程只有和棋子道别的份。
说白点,余袅从小到大下下象棋下过余青州的次数屈指可数,一连赢两局的更是情况从未有过。
摆好棋子,开始第三局。
余青州瞟余袅好几眼,一张嘴开开合合,又没吐出什么字,欲言又止的样子。
很显然,心思根本没在下棋上。
余袅移动一个棋子,“将军!”
她抬眼,正巧和余青州看她的视线相碰。余袅收过棋子往桌上重重一放,“怎么回事啊?”
“跟我下棋心不在焉的,这局还把马走田的招式给使出来了。”
“太不正常了吧。”
她抬抬下巴,笑问:“我们家老余这是提前步入老年痴呆了?”
余青州没回答余袅的调侃,调整了下坐姿,“问你个事儿。”
他清清嗓子,神情略带严肃,“你和姓林那小子,在谈?”
余袅一愣,而后面色平静,她低头收拾棋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余青州一副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拿起边上的水喝了一口,正色道:“就这么瞒着我?”
国庆那天,余青州在边上一坐,看几个小朋友玩笑打闹,那林小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余袅,直勾勾的就跟他不在场一样。关键是他闺女还偶尔含羞带怯地回望他。
一口气就这样存在余青州心里,憋了好几天,一直想着找个什么时候问问。
余袅抬头看他一眼,低声道:“没打算一直瞒着您的……就想着等我高考完再告诉您。”
余青州:“瞒爸爸一年?”他声调上扬,语气中夹杂着几丝不满。
余袅:“爸,对不起。”
她起初是想跟余青州坦白的,可她对自己没有把握。
余袅很看重自己的成绩,学习上也很努力。但她不认为自己的成绩能够一直保持稳定,只要稍有下降,也许就会被人认为是因为谈恋爱造成的,即使余袅知道这并不是,但也止不住他人的胡思乱想。
余袅知道余青州不太注重她的成绩,可这并不代表他不注重她这方面的事情,在这种时候余袅的很多异常都会被夸大化,以余袅对他的了解,他极有可能会把这些错都归咎于林宿。可她不希望余青州出现对林宿不好的印象。
一丁点不好也不行。
“爸,你放心。”
余袅说:“林宿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受影响的。”
余青州见余袅这副丧气样子,眉间的川字展开,他叹了口气,语调下降,“爸爸也不是生你气了。”
这么些天,余青州肉眼可以看见余袅的变化,会和朋友约着一块出去玩,会有自己的小开心,不再因为社交薄弱而难过,不再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而自暴自弃,不再因为学习而懊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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