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鱼一口否认,自古以来一国之君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他要天下人生变生要天下人死便死,她心里明白得很。
只是心疼一词,从一个太监嘴里说出又有点不伦不类了去。
她说完,垂下脸的一霎,从他那双讳莫如深的眸中似看到有什么跳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湮灭,恢复成一如既往的窒暗。
他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的大饼脸,修长如竹节般的手指轻轻一抬,秦小鱼以为他要揍自己,脖子缩成一团,但他指尖蹭过她的额角,那是她的汗水。
他声色微沉,不徐不疾地道,“朕有如此可怕?让你怕得汗水流不停。”
秦小鱼很想说那是因为看见像皇上这样的赤着膊的美男太过兴奋流汗如雨,并不是因为害怕,但她只能惊颤地说,“奴才就是这样的体质,夏天容易盗汗。”
皇上刚才的举动好变态啊,给她擦汗干嘛?
皇上的嫔妃们多年无所出,她时常能听到宫中关于皇上有隐疾的传闻,在她看来,皇上是有龙阳之好吧。
“为朕更衣。”
他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让秦小鱼闻到了空气中暧昧的因子,让秦小鱼小菊花夹了一夹,皇上不会在这里将她就地正法吧?
慕容肆看着她走路的样子怎如此别扭,“秦小鱼,你下半身怎抖得如此厉害?”
秦小鱼顺手抄起紫檀尊柜上的单衣,直摇头,“奴才突然屁股抽筋。”
“但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你当真以为朕会对你有企图?朕就算有企图,也该找个体面的。”
慕容肆淡淡说着,狭长的眉眼间掠过星星点点的猎奇,果然秦小鱼是一朵奇葩,而且还是一朵极品奇葩,想必他的五弟跟他想的一样,像他们这样的人啊,的确需要一朵奇葩来点缀他们黑白的人生。
秦小鱼可怜地努努唇,“奴才不敢。”
她说着话时,只见皇上微微一笑,双手一摊,她迎上前去颤巍巍给皇上穿衣,给他系衣带时候,手指不经意划过皇上的胸膛,指尖上发烫延伸到耳根。
慕容肆看着她有趣的表情,被逗得一笑。
“你磨磨蹭蹭的样子就像娘们儿。”
有这么像娘们吗?听得秦小鱼是心惊胆颤,她努力正了正音色,委屈地说,“奴才这样不男不女的叫人妖,年纪小的是小人妖,年纪大的是老人妖。”
皇上又是一阵爽朗大笑,“嗯。你是小人妖,王中仁是老人妖。”
秦小鱼连连点头,不再抬头,皇上已迈开步子往外殿走去,她急急地喊,“皇上,您衣服尚未穿好,还未洗漱呢。”
外头的大臣们都不知屋里发生了什么,只听得皇上笑颜甚欢。
有人说,那个肥太监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啊,看来今后必定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啊。
说这话的人正是刑部尚书孔一铭。
孔一铭是出了名的墙头草,风往那边吹他往哪里倒,关键他看人还很准,他认为那个小太监十分有前途,于是他笑眯眯问王中仁,“王总管,那小太监姓谁名啥?莫不是就是昨日抱着皇上去悦仙宫那个太监?”
王中仁不满地哼了一声,“孔大人,那人叫做秦小鱼。以后啊,您若是要找圣上,便请去找那个秦小鱼。”
“王总管莫怪啊,我这是关心圣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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