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朝着他们摇了摇头,蹭着墙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一时间晕的厉害,眼前的东西都有点花。
刚刚她使劲咬着舌尖,才没让自己真的昏死了过去。
可是现在大家都被捆着,除了自己,其他四个更是都被拴在了固定的位置。
这就是借自己一双翅膀,想跑也难啊。
灵儿怀里的匕首已经被搜走了,她靠在墙上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环顾了一圈。
最后坚定的朝着两侧供奉着的白烛挪了过去。
白烛供在香案那么高的长桌上,灵儿踮起脚尖,才勉强能够到最下面的一排。
她转过身去,将被绑住的手腕凑了上去。蜡烛无眼,何况还是在身后。
火苗没有厚此薄彼,连同着麻绳和水葱般的皮肤,一并炙烤着。
灵儿疼得满头是汗,几乎已经闻到了皮肉烤熟的气味,却不能挪开手腕。
汗珠掉进眼睛里,杀得灵儿生疼,却不敌火烧的百分之一。
怪不得炮烙之行能位列十大酷刑之一,原来是实至名归。
万是在场还有多一个人能指望的上,她都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算了。
灵儿死死的咬着嘴里的破抹布,使劲仰着脸,不让眼泪掉下来。
四个小乞丐现在全都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这时候自己要是哭了,他们只会更害怕。
可就在灵儿还惦记着”稳定军心“的时候,门窗紧闭的屋里,蜡烛却忽然摇曳不稳起来。
一阵阴风乍起,将屋内的白绫全都撩动了起来。
灵儿心里咯噔一声,心道坏了,难不成时辰到了,已经到了头七不成?
似是为了验证她的猜测,紧跟着,除了屋内乍起的阴风,那口厚重的大棺材也跟着簌簌的动了起来。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阵一阵的好似敲门的声音,从棺材板里传了出来,好像一柄能敲进人心底的铁锤,砸得满屋子的人头皮发麻,头发都恨不得一根一根的全竖起来。
那个刚刚尿了裤子的小乞丐,突破了无尿的肉体极限,无中生有,又一次吓尿了。
还好,就在此刻,粗厚的麻绳也终于在肉香味里烤松了。
灵儿来不及检查伤口,一把拽掉了嘴里的布巾。快速的去解离自己最近的小乞丐背后的绳子。
那小乞丐被松了绑,一把除了布巾,吐出来头发,张嘴嘚嘚瑟瑟的就想叫姐姐,却被灵儿一把捂住了嘴。
生怕他把这口“人气”泄了出去。
这时候,不管老人们的那些禁忌是不是真的,都得当真的听!
灵儿快速的给他指了指其他的小乞丐。那小乞丐立刻会意,跑去解其他同伴的绳子。
灵儿则扯下一截衣袖,去沾自己刚刚淌了一地的血。
又用那沾了血的衣袖快速去擦这几个小乞丐的光头。
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施阵的那个鬼修知道了,先不被鬼吃了,才是最重要的。
这些生辰八字不用说,肯定是用来代替那个正真的该死之人。
那就该谁死就谁死!这个锅,他们不背!
棺材动得更厉害了,不停的左摇右晃,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
就好像里面装了一只蛰醒的冬兽,立刻就要破“茧”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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