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许正是我去的时候,你刚刚找到它,听到我来了,不想离身安放,便随手挂在了腰上。”
“……可惜了好好的聪明,却全没有用在正处。”少年不留情面的点评道。
“师兄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多多用在正处,好好跟着师兄一起修行。”灵儿立马乖巧的垂了头。
“不要叫我师兄,叫我落圄天,师傅还并未收你。”
“下雨的雨吗?还是羽毛的羽?”
事情顺利,师傅也出乎意料的配合,灵儿心情很好,朝着落圄天眨眨眼,心里觉得这个名字倒是很有些意思。
“囹圄的圄。”落圄天干巴巴的说道。
明明至少是个听起来润物细无声的名字,奈何人却是古板“干燥”极了,连表情都少的可怜。
张灵儿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依旧乖巧,一边送落圄天出仓库的破院子,一边按照要求改口应道:“奥,落哥哥要是着急,可以先行,我师傅昨日摔得不轻,我先送他回老家,安排妥当立刻就去找你。”
“十日后,袁山石桥,过时不候。”落圄天说罢转身便离开了巷子口。
灵儿丝毫不担心落圄天拿走了牌子会不等自己,转而去街上采买了一些和师傅一路需要的应用之物,才又回到废弃的粮库库管旧屋。
她将满地乱七八糟的凳子都扶了起来,来到床边,戳了戳躺在床上装死的张大勋:“师傅,送你回去以后,我可就要走了。你要是担心,就嘱咐我两句,不用害羞。”
“出……出门别欺负人,多积……积点德。”
张大勋没好气的横了灵儿一眼,又补充道:“没准去……去了也白去。你……你怎么知道他一……一定会在袁山等你?”
“他若是不等,那这师拜不拜倒也没那么重要了。不过我倒是信他。只是,师傅,你怎么忽然想通了?”
“怕你以后后悔,怪……怪我。你……你这丫头,从……从小主意就……就正的很,跟头倔……倔驴一样。
难得你……你这次愿……愿意去学……学点真本事,他……他又来找……找了你,若是不成,难……难道还……还让你留在我这……这个老头子身边坑……坑蒙拐骗混……混日子吗?
那我这辈子什……什么时候能过……过上好日子,不去未虚窟……就……就不去吧,塞……塞翁失马,焉……焉知非……非福呢。”张大勋叹了口气。
“师傅真是盖世英明。我会好好听话的,你也要听话,你在老家就好好呆着吃老本就好了,千万不要重操旧业。
哪种旧业都不成,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是在老家也被人喊打喊杀的,就待不下去了,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
“唉。”张大勋又叹了一声,便算是应下。
灵儿拽了拽师傅的花白胡子,“等我回去就给你盖大房子,再娶个十房八房姨太太。”
“嗯,多……多多益善。”张大勋远远的畅想了一下,总算是勉强露出点笑容来。
十日后,灵儿终于将突然变得唠唠叨叨的师傅送回了老家,赶到了袁山。
果然在石桥旁,远远的便瞧见了他。
落圄天静默而立,一袭一尘不染的白衣,绝尘也似,站在淙淙流水的白水桥边,淡淡的望着水中的某处,映着满山的青翠绿意,就好像谪仙羽世,画中之人一样。
灵儿竟然有些看得呆住了。这么好看,要是迷晕了卖了,也能换不少钱吧……
不行,不能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灵儿晃了晃脑袋,赶紧把这个想法甩了出去。
却不想,就在自己思绪脱缰的一刹那,万里无云的明媚的天空。
却骤然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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