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上来8成,温馨感觉迈出去的每一脚都找不准地板,硬实的地板已经变成了一片沼泽,她只能把身体的重量真实的交给王兆志。
还没进房间,就见老陈急匆匆出来,说家里有事,让王兆志把温馨安全送回家。
临别时,老陈还给王兆志挤了一下眼,温馨瞧在眼里,不由得在心里暗骂。
酒劲伴随着血液的加速运动,已经上升到10成,温馨明显感觉到意识开始涣散。
此刻,多希望乔琦能立即赶到,这样她就可以不管不顾的躺下,让自己昏睡过去,躲过这一阵一阵的胃部痉挛和钻进每一个毛孔的寒意。
可是,乔琦并没有来,她仍需要保持清醒。
好在温馨家离这里也就二十分钟车程,她把头倚在出租车的玻璃窗上,开始用拉姆兹呼吸法分散注意力,缓解难受。说起来,这还是陪谭芸去上“准妈妈必修课”受到的启发,本来是用来缓解生孩子的疼痛,没想到用在痛经和醉酒上一样有效。
“师傅,麻烦你帮我把她扶到我的背上吧。”下了车,王兆志深蹲下身子,两手搂住温馨的大腿,把温馨背了起来。在这一颠一颠的节奏里,温馨稍微舒服了一些,思绪飘向远方。
他们都是理性的人,因为追求投资回报率,所以在付出的时候都特别克制。
因为“收支”平衡,所以在“撤资”的时候没有格外的感激,也没有特别的遗憾。
因为“没有为他浇灌过,没有给他罩过花罩、用屏风保护过,也没有倾听过它的怨艾和自诩、聆听过它的沉默”,所以,对方对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芸芸花坛里一朵普普通通的花,而不是“小王子”心里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花……
只是,从小区门口到温馨住的楼下,起码有200多米。
温馨拼了命的聚集着涣散的意识,把脸别过去,尽量不要触碰到王兆志脖子上的肌肤。因为没有爱的媒介,亲近没有脸红心跳,只会让人尴尬。
终于到了电梯,王兆志把温馨从背上卸下来。突然被放在地上,温馨胃里又一阵翻涌,头也一阵眩晕,顺着王兆志的背脊,一点点滑落,差点跌坐在地上。
王兆志赶紧转身将温馨搀起,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迅速跨出去。
此刻,那个咬牙发狠恨了一个月的人就他在怀里。把她放下的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寻着那阵香味,靠近那阵香味。长久以来他就想这么做了,酒精激发着长久压抑的冲动,击溃了他的意识。
他将温馨顶在房门上。
温馨身体虽然不受控制,但还残存一丝意识。王兆志急促的呼吸声被静谧的楼道放大,扎着温馨的神经,警示她必须清醒过来。
等她终于将意识拉回自己的身体里时,只感觉到一股夹杂着烟草味的粗重鼻息笼罩在她的脸上。
不!这不是她期待的味道,不是她期待的人。
温馨使劲想要将王兆志推开,可她越使劲推,他也越用力贴得越紧,论力量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呃”“呃”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想吐的声音,使劲的别过自己的脸。王兆志终于意识到什么,缓缓松开她,把她扶到墙边的垃圾桶旁。
温馨埋住头,扶着墙,一阵干呕,呕到泪水都出来了。清醒过来的王兆志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从她的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她,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楼道里又恢复了宁静。
王兆志帮温馨打开门,把温馨扶上床,又去帮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掩门离开。
另一边,酒店里,洗完澡,刮好胡子,拨了5分钟才把发型拨到性感的凌乱状态的乔琦,终于拿起手机,准备走向房间。
他带着轻快地心情,点开手机,这才看到温馨的短信:“陈记,泰山,救急!!!”
再看看短信发送的时间,已经是20分钟前,乔琦心内隐隐不安,立即拨打温馨的手机。
一次,没人听;二次,还没人听,不会出事了吧!他又再拨了一次,还是没人听。再看看床上的“佳人”,他的整个心是崩溃的。
乔琦迅速穿好衣服,一边穿鞋一边给“佳人”解释:有点急事,拉开酒店房门就奔向陈记。“佳人”的“什么急事?”还回荡在门廊。
一边开车,乔琦一边咒骂温馨:为什么是今晚?为什么半年多都没事,偏偏今晚有事?你说我也是,不约昨晚、不约明晚,偏偏也约在今晚。
但是去到陈记泰山房,听说客人已经走了20多分钟,他开始紧张了。
他又拨了一遍温馨的电话,还是没人听。“一定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乔琦一边默默祈祷,一边在脑袋里不停搜索各种线索。
他急催油门赶到温馨家,一只手拼命按门铃,一只手掏出钥匙打开房门,按亮客厅所有的灯。客厅没人,主卧房门关着。
他几大步冲向主卧,比当年第一次跨进父亲家的心情还要忐忑。
打开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打开灯,温馨背对着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机则躺在床边的地上,也是一动不动。
乔琦那叫一个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温馨面前,准备拍醒她大骂一顿,词都想好了。
可当走近,看见那张安然入睡的脸,他心上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忍不住转而庆幸刚才担心的事都没发生,自己运气将怒火憋回去,帮温馨掖好被角,调好空调,离开房间。
躺在隔壁客房的床上,乔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禁想起了十年前的第一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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