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滕氏的手段,齐青禾虽早有猜测但却没有想到这人竟这般的干脆果决不留后手。
想了想,齐青禾缓缓道:“你去将这件事请告诉幼清。”
幼白一怔,有些不明白齐青禾意欲何为,迟疑着道:“小姐,幼清怕是已经听不懂这些了……”
齐青禾眼眸微转,随意将手中的发簪别于发髻之上,起身道:“她与你自小一起长大,与我又到底是主仆一场……”
顿了顿,齐青禾又道:“虽她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咎由自取,但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我们还是去看她一看吧。”
幼白虽还是有些不解,却也没再继续追问,只随着齐青禾一同往东雀阁的下人房走去。
还未临近下人房,便是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似笑似哭的声音。
紧接着却是一个粗声道:“放开,真是个疯子!”
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那粗嗓子又响道:“要不是小姐心善,早就把你买给人伢子去了……倒时候别说是这样好的物什,怕是连身子都要丢了去……”
幼白听着这虎狼之词不由得面色发红,紧走两步推开门道:“大胆!当着小姐的面竟敢如此污言秽语……”
门被推开,里面那原本嚣张的婆子顿时一惊,在细听幼白话中之意,顿时像是吓破了胆子一般“扑通”一声径直跪了下去,口中不住的道:“三小姐恕罪,三小姐恕罪……”
齐青禾看着摔倒在地上,狼狈不堪却还一味的抱着手中玉镯不放的幼清,忍不住蹙了蹙眉。
那婆子见齐青禾不说话,只是沉默着盯着幼清,一副喜怒不辩的模样,不由大着胆子辩解道:“三,三小姐,婢子不过是见这疯子手中的东西稀罕,想借来看两眼而已……”
瞧见齐青禾似乎是有些信了的模样,那婆子不禁更是自信。
双手一摊,整个人好似那泼妇作态一般嚎哭道:“却不想这疯子竟然上来就要咬婢子啊……”
说着,那婆子将左手翻过来放置齐青禾眼下,果真见得其上有一排血淋淋的牙印。可见下口之人显然是用了狠劲,好似恨不能咬下一块肉来似的。
齐青禾眼底掠过一抹探究的神色,话却是冲着幼白说的:“给这位妈妈五两银子,再去找个大夫来。”
那婆子一听自己不仅不用受罚,竟然还有五两银子的赏钱,不由得喜上眉梢。
忙是谢恩道:“婢子谢三小姐恩典。三小姐果真是个大善人……”
婆子接了银子欢天喜地跑出去,齐青禾却是看着此时盘坐在地,傻笑着看着手中镯子碎碎念的幼清,忽然轻声叹了口气:“幼清,你一心为滕氏卖命,可曾想过你的家人其实早就不在了吗?”
幼清好像是根本听不懂齐青禾再说什么一般,依旧抱着手中的镯子咿咿呀呀的呢喃着:“这是我的镯子,我的……”
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齐青禾却是忽然道:“我听说你有一个三岁的弟弟,自幼聪慧,被你一家人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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