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看似与小姐亲近,实则不过把小姐当做免费的摇钱树罢了。
底下的人也是看着小姐心善,愈发的奴大欺主,不将小姐放在眼里。
望着眼眶发红的幼白,齐青禾宽慰似的笑了笑。
心中却是暗道:“前世自己向来不将这些金银俗物看在眼中,故而齐宁瑶来拿什么自己从未阻止,却不想竟是被人当做理所应当。若不是今日自己早归瞧见了,她齐宁瑶难不成还真将自己这里当成了免费的珍宝阁不成?”
“只是……”幼白看着自己小姐脸上笃定的表情,迟疑着开口道:“万一二小姐去告状怎么办?”
“告状?”齐青禾懒懒的重复了一句,眉梢微抬显出一抹讽刺的痕迹:“我还就怕她不告呢!”
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案上,齐青禾抬眸冲着幼白道:“你去将幼清给我叫进来。”
幼白闻言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痕迹。
其实倒也不怪幼白迟疑,只是这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
可近些日子以来,幼清的所作所为却又实在是让人寒心。
是以,幼白终是按耐下了口中想为其求情的言语,转身到院子里将人喊了来。
便是幼白不来喊,幼清却也已然是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一听闻齐青禾要见自己,立时便提步跟上,拽着幼白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幼白,咱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会儿小姐要是发起火来,你可一定要给我求情啊……”
幼白闻言不禁蹙了蹙眉,挥开了幼清的手。叹息一声道:“幼清,你扪心自问,小姐平时对我们怎么样?可你呢?”
叹了口气,幼白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你身为东雀阁的丫鬟,却日日里往滕姨娘的熙春园跑。今日竟还趁着小姐不在,拿小姐的首饰去讨好二小姐,你这样小姐怎能不心寒?”
幼清面上虽是一副知错的表情,可心里却不由得嘀咕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眼下府里哪个不清楚,老爷可是愈发的重视滕姨娘了,与其跟着这么个没着没落的主子,还不如赶紧攀上二小姐这只高枝儿呢……”
只是这话,幼清当然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低眉顺眼的跟在幼白的身后进了里屋,幼清还未站稳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似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齐青禾却只是端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幼清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干嚎了半晌,还没听见齐青禾让自己起身,幼清不禁感觉自己有点儿扛不住了。
天寒地冻的,自己又为了显瘦并未穿那分给丫头的臃肿厚袄。
跪在地上的双腿好似被数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痛痒难忍。
幼清下意识的便止住了哭声,就想站起。
齐青禾看着幼清的动作眼神顿时一凌,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站着的粗使婆子。
那膀大腰圆的婆子立时会意,手中面棍划破虚空,狠狠地击在了幼清的后膝连接处。
只听扑通一声,幼清脸上又重现了泪痕。只是怎么看都比方才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的意思。
幼白看着糊了一脸鼻涕的幼清,有些不忍的别过眼,想要求情可却被齐青禾的眼神给定在原处。
“知错了么?”齐青禾见得幼清重新跪下,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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