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木由缓缓朝她走来,她竟突然仰大笑,紧着,便朝着木由走了过去。
“你没事就好。”木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她。
慕琬琬无动于衷,亦没有推开他,许久,她喘着粗气,这才轻轻推开了木由,她一脸失望地看着他,道:“若是没有杀了孟峄,只怕你也不会这样轻松地回来。”
木由差觉得到她的失落和失望,他赶紧扔下手中的坚兵刀,安慰她道:“你听我,孟峄他没死,他只是受伤了。”他的双手颤抖着撑起慕琬琬的脸,一边拂拭她的面颊,心疼道:“我们自由了,我现在便带你走。”
慕琬琬痛彻心扉,只觉得这一刻与木由再无话可,起初她的心思还算沉稳,突然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把坚兵刀,勃然大怒地甩开木由的手。
“你让我如何安心,你让我日后怎么能与你生活的安安稳稳,这是别饶命换来的。木由,我一直以为你心地良善,明辨是非,却也从未想过你竟是这般自私自利之人,你让我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文霖!”
木由双眼布满血丝,他从未想到,甚至没有觉察到慕琬琬的心思,他终究是赌错了,慕琬琬最重情谊,而非自己的性命。
她毫不犹豫地朝着晏都的方向跑了去。
“琬琬。”他赶紧追了上去,一时间心如刀绞,竟不知还要怎么与她解释。
“放手!”慕琬琬心如死灰,她使劲气力朝前跑着,一不心竟直接摔倒,手心也被尖石划伤。
“我看看。”木由赶忙跪了下来,心疼地帮她擦拭着手心的血迹。
慕琬琬面若死灰,她死死盯着手心慢慢溢出来的血,道:“你知道手心划破了有多疼吗?你你没有杀了他,他只是重伤,那你可曾想过他有多疼?你想过文霖心里有多难过吗?木由,你过你爱我,难道文霖就不爱孟峄吗?为了自己牺牲别人,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眼神贪婪,竟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盯着木由,眼神呆滞,雨水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更像是在质问。
木由突然有些后悔,他从未见过慕琬琬对他这样失望过,若非今日出了这种事,他亦看不见慕琬琬竟会这样为他人着想。
“琬琬,对不起,或许我真的错了,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能怎么办?你知道吗,人一旦有了爱,那就有了软肋,你就是我的软肋啊。”
这一瞬间,慕琬琬心里的失望,失落和气馁交汇在一起,她紧紧攥着拳头,离开咸池宫之时,她已经想到了这种后果,到她又心存侥幸,以为木由的心还是善的。
她挣扎着起身,缓缓朝前走了去,袖中的短刀亦慢慢拔了出来。
“木由,这是你欠孟峄的,也是你欠文霖的一条命!”千般恨意交织错杂,拧成她心里难以揭开的伤疤,木由只听得一阵水花溅落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慕琬琬的血迹早已与雨水混合在一起。
“琬琬”他仰大哭,怀中的慕琬琬嘴角微扬。
她终于解脱了,躺在木由怀中,她心疼地看着木由,使着最后的气力,道:“回头是岸,若我死了能换你弃暗投明,那是最划得来的。”她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琬琬,我一定会救你。”大雨滂沱,木由抱着慕琬琬狂奔去晏都,慕琬琬的力气越来越弱,终于,她的手无力地甩了下来。
“琬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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