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沫抱着自己的腿把头埋在腿来哭着说:“我想吃中国菜,美国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吃。”
齐铭愣住了,三秒后他笑了一下说:“我给你做。”
他大概能猜到什么了,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吧。
曾以沫没有说话继续哭着,齐铭起身走向厨房拿起围裙开始做饭。
过了一会儿,曾以沫走到厨房门口看着齐铭说:“对不起,我……”
“没事,做菜我还是会做的。”齐铭冷冷的说。
“你是不是生气了?”曾以沫擦着眼泪哼着声音问,大概是哭得久了停下来止不住吧。
“不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小时候生了一场病后就这样了。”齐铭一边抄菜一边说。
曾以沫突然觉得好笑,她走了过去说:“不会吧脸部表情和声音跟病没了吧,我来帮你吧,等一下我不想洗碗。”
一会儿后。
“好香啊,你怎么那么厉害啊。”曾以沫看着一桌子的菜笑着说。
“一般,这些食材都是剩下的不然做的更好。”齐铭拿筷子替过去给曾以沫。
曾以沫苦笑着没有说什么。
“嗯,真好吃,果然会弹钢琴的人做饭都很好吃。”曾以沫吃了一口菜感叹道。
“这是你喜欢钢琴不去学的理由嘛——因为不会做菜。”齐铭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后说。
“齐铭我准备回国了。”曾以沫停了一下了筷子说。
“为什么突然回去?”齐铭问。
“比赛都结束了,学校也准备开学了我没有理由留下来了。”曾以沫放下筷子说。
“陆相濡知道嘛?”齐铭没想到曾以沫会这样回答,就算是回去也不是这种理由。
“不知道,知道又怎么样跟我回去嘛?”曾以沫带着生硬的口气说
“我们这边比赛也快进入尾声了,跟你回去也不是不可能。”齐铭看着曾以沫说。
“是吗?我不知道。”曾以沫拿起筷子吃菜后在也没说什么,齐铭也没有继续问。
齐铭走后曾以沫坐在沙发上等陆相濡回来,她这一次没有看电视她看着电视的黑屏幕上的自己,姿势依旧是抱着腿。曾以沫有一个秘密就是不开心的时候会低着头看脚,可是学芭蕾舞的人都是天鹅天鹅是不会低着头的。
曾以沫知道自己不是一只天鹅,所以她才会在每一次比赛上台表演时都习惯的往观众席看一眼看有没有熟悉的人,有的话即使出错不是天鹅也没关系。
她眉目低下来看着自己的脚笑了,曾妈妈曾爸爸其实有时候都很忙,所以不是曾以沫的每一次比赛表演都会去看,但是陆相濡不同每一次他都会去看的。
天色慢慢的黑了,黑色最纯洁的颜色它包容了所有。美国的夜晚以看见星空,它不像中国的夜空被灯光照得五光十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可是美国的夜晚把人照得无所遁形,孤独、冷、害怕、自卑全照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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