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七,是夜多雨。雪府族长老爷收到一封来信,内容上写着,“同仁年二月十五”。
与此同时,远在极北之地的阴诡地狱里,东泽罂听闻对方的疑问后静默良久,眼前浮现起几日前的一段记忆。
还记得那天,他从暗殿离开的早上,牧云曦还是没忍住,叫住了他。她不能眼看着对方的离去。这是她感受不多的温暖,牧云曦不愿意放弃,打算为自己争取。
“主神大人,您也能像对她那样对我吗?”
对方停住脚步。她很聪明,能从一点痕迹中就找出答案。
“你怎么知道的?”他问。
“从我第一天来这里的那个时候开始,您虽然嘴上很严肃,但行动上却与说的不同。我想,她一定对您有不一样的意义。”这样的话牧云曦本是不愿意承认的。
连这样一个人都能发现,而那人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东泽罂并没有给她想要的答复,只是离开了。
再次看见东泽罂,是在藏金阁,火把照的通亮,牧云曦记得很清楚,她原本是尾随阿茶和魑魅去一探究竟的。
“不要告诉她。”东泽罂手指甲上浸染着滴滴鲜血。他割伤了自己,血液化成了丝线穿过开裂开的口子。
“好的。”她回答。
“您对她真好。”牧云曦突然出声,“您可以对我也这么好吗?”她第二次问了这个问题。
那人停下了手上动作,“如果你有一样的价值。”他这次倒是没有回避。夜色很深,没人注意到牧云曦脸上的神色变化。
“不过她不值得您这么做。”牧云曦看着地上昏过去的魑魅强调道。
他眉头紧皱。
“她想要偷偷离开这里,我听见了她和门厅的那个老头的谈话。”她不愿意做个哑巴。
在藏金阁魑魅和阿茶的谈话中,她听到只有完成傀儡奴当初自己签下契约上内容的人才能离开阴诡地狱,这样的契约她也有一份。
他们这样忌惮,怕让主神知晓。一定是暗自做了违背曾经立下的誓言的事。
主神大人给了他们容身之所,这些人居然还不知回报。
不止如此,牧云曦不喜欢那个老头,他对自己屡次三番猜疑,看起来过于精明。牧云曦担心迟早男孩把药偷走的事被其发现。
再而她对魑魅也并不了解。况且她不喜欢主神大人看着那女人的眼神,她总是对这非常敏感,她厌恶至极的敏感。
“如果您不信,我可以带您去看看。”
东泽罂眼前浮现出那日钟楼之上的情景,一切如这女孩所说,她所言非虚。
今时今日,女孩只感觉头顶被轻柔的抚摸过,这是来自恶魔的关怀。她觉得自己的努力争取没有白费。
“只要你和她一样有用,我会对你比对她更好。”牧云曦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她终于得偿所愿。
他摸了摸她的发,头发上面沾染的味道他很熟悉。让他不自觉的贴了上去,只感到身下那人好像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战栗着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好像被他一触就没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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