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虚虽然并不认识那梦神,但对她挑剔的性格也有所耳闻,据仙人们的评价来看,她并不是没可能做出这种事。
宾虚就曾听说有神仙因仰慕梦姬故而进献宝物,但她一不满意就随意当对方面前毁掉,毫不给仰慕者留情面,只是这白衣弟子宾虚小仙没想到的是这梦神竟然不止刻薄还如此狠毒,真不知这样的神是怎样留在天上,还成为掌管九天星宿的主神。
宾虚于是答道,“师祖毋须担忧,我定然不让这妖女横行,祸害天下。师祖只需告诉我如何去做。”
玄德道人满意的笑了,“不急,不急。待时机成熟,为师自会告诉你如何去做。”
腰间的灵镜突然响起一个清丽的声音,“你在哪儿?”
沉思于过往的东泽罂这才从中回过神来。
“如果不是上神召唤,见你一面可真难啊。”东泽罂拿出灵镜,有个娇艳魅惑的女人出现在镜面中。
“白静上仙,为何用上神的灵镜来联系,这可不合规矩。”这话说的看似无关痛痒,但知道的人就能明白,这是他在刺着对方的错处,让她没办法继续追问。
镜子里女人即刻就恼了,“你可别不知好歹,如果不是我在师父面前替你美言,你能这么快从一个小神仙晋升的这么快,还能如你所愿掌管整个阴诡地狱。”看着东泽罂变得越来越阴沉的脸,女人这才发觉好像说的太过分了。
镜中人于是只得转移话题,马上就要办大事,在成事之前她可不想凭添忧虑,更不想和他生了嫌隙,“你答应的事没忘吧。带无忘之海的鲛人流下的珍珠泪给我。”在天宫待的久了,按理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她都看不入眼。
无论是天上任何一个星宿的神仙哪个不都巴望着能亲近自己,只有这个木头一样的人从来都不像别人那样。从来没想过讨她欢心。
好在玄德上神是自己的叔父,掌管九天星宿,玄德上神的话没人敢不听她,所以女人才有机会在叔父的万年寿宴上看见他。唯有他带来的东西,她才会多珍惜一下。只不过这人从不领她情。
“白静,下次别再用上神的灵镜找我。如果让旁人看到,会告你个攀亲。”
东泽罂顿了顿,语气变得柔和,他不想和对方为这事生气,她说的没错,没有她的帮忙,他光凭自己的确无法到今日,想到这里东泽罂很是苦涩,“我可不想看你再被你叔父关禁闭。”他的话如同清风拂面,考虑的倒是比镜中人自己还要周全。
倘若不是灵镜是古铜色的,就一定会发现镜中女人脸皮上透出的胭脂红色到了耳根。
“恩,我知道了。”白静的声音也比开始变得轻柔很多,就像她此时无比愉悦的内心,她就知道那人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心软。
“明日我会按时赶到,有话明天再说。”手持灵镜的他已经到了无尽之海的边上,他明白临行前有件事必须要即刻处理,耽误不得。
镜子里的白静眼中全是不舍,只道,“我等你,宾虚。”东泽罂看着恢复原状的灵镜重新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愣了半晌,他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年,都不曾有人再这么唤过,这被自己视为讳莫如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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