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离开之后,余隐回房对阿金阿银说:“他果然是来试探的,以后你们行事谨慎着些。”
阿金阿银说:“婢子明白。”
其他婢子都在院中井然有序地做着自己的活儿,青荷抱着一盆衣裳去洗,路上遇到了一个世子夫人院里的婢子,名叫鸳儿。
“青荷,青荷!”
“鸳儿,你怎么在这儿啊?”青荷停下脚步和鸳儿说话。
她和鸳儿原本关系就不错,但是自从来了余隐这边之后,不常能见到。
“我来找你啊。”
“找我做什么,难不成世子夫人又有什么东西要送给余小姐?”青荷看着手里的衣裳说。
“当然是好事,你和我来。”鸳儿神神秘秘地说。
“我还得去洗衣裳呢,什么事不能直说的。”
“你就来吧,我还能诓了你不成。”鸳儿拉着青荷就走,青荷原本还想问个明白,但又想,鸳儿无非就是找自己说说话,或者什么别的小事,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便跟去了
余隐和阿金阿银说完话,又问:“绿芜呢?”
阿银摇了摇头,阿金说:“刚才还看见她来着,好像世子一来她就不见了。”
其实余隐根本就没让绿芜出去买东西,只是世子忽然问她身边的婢子,她便随口答了。
她又想起世子回府那次,绿芜也是不大情愿跟着自己去的。
“你们可知绿芜以前在世子夫人那里是做什么的?”余隐问。
阿银说:“绿芜姐姐说过她之前在世子夫人那里专门负责泡茶的,因为她茶泡的极好,听碧云说世子还夸过她。”
余隐将一切事情串到一起,若有所思。
“婢子去找找?”阿金问。
“不用了,明日我们出去,叫柳儿准备好。”余隐说。
第二日,余隐还是带着阿金阿银和柳儿三个,大贵驾着马车,几人先去了聚福楼,而后去了城西。
余隐让大贵将车停在一家茶馆门前,几人下车后,余隐带着阿金阿银进茶馆点了茶和点心坐着,大贵带柳儿从茶楼后门悄悄离开,拐进了一个小巷。
这茶楼原本是京城中人开的,但大富将它买下了,现在也是余隐的产业。
“小姐怎么放心让柳儿一个人去见她父母呢,若是她说了些不该说的怎么办?”阿银有些担心,她心里对柳儿始终有些芥蒂。
“不会的,柳儿聪明,她父母现在全依仗我照料,她知道该做什么,更何况,还有大贵跟着呢。”余隐笃定地说。
从茶馆小巷走出来又过了两条街,就到了柳儿父母住的那个地方。
柳儿原本还有两个弟弟,但在她和家人分开之后,都病死了。
一家人许久未见,见了面反而觉得陌生。
这种陌生感双方都有,柳儿在定远侯府虽然是个婢子,但不愁吃不愁穿,在乡下人眼里就跟个贵人似的,但柳儿父母每日辛苦劳作,家里这几年收成又不好,家中贫困,又接连失了两个儿子,备受打击,头发都白了。
柳儿父母面对着这样的女儿也不敢上前,只是拘谨地笑,柳儿心中难受,一声父亲母亲叫出口便止不住地哭。
她原本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家人了。
三人哭过才坐到一起说起话,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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