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呢?
难道侯府想要她外祖父的产业?
无论侯府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都不是容易的,况且,辽国京城离北羌相隔千山万水,等老夫人的人查到结果,估计她也能破解出父亲给她留的信中秘密了。
夜色渐深,柳儿快步走到了老夫人的院前,珊瑚为她开了门。
柳儿跟着珊瑚到了老夫人跟前,跪下磕了个头。
“老夫人,柳儿来了。”珊瑚说完,悄声退下。
老夫人枕在张嬷嬷腿上,张嬷嬷正在给老夫人按摩。
“你就是柳儿?”老夫人连眼睛都没睁开。
“回老夫人,婢子是柳儿。”柳儿跪着,头低得极低。
“下午张嬷嬷和你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老夫人问。
柳儿声音开始颤抖,说:“婢子,听明白了。”
下午,余隐和阿金阿银都不在院中,柳儿在房中偷得半日闲,谁知,张嬷嬷找了来。
张嬷嬷是老夫人的人,她不敢耽搁,立刻出去见了人。
张嬷嬷将她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和她说找到了她的父母。
柳儿今年十四,她本出身良家,幼时和父母出门走散被人拐卖,后来被侯府买下,才成了侯府的婢子。
她被拐卖时已经能记事了,一直想找到自己的父母,她被侯府买下时也说过找父母一事,可是她只是一个侍弄花草的婢子,自是没人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没想到,老夫人居然找到了她的父母!
她心下欢喜,张嬷嬷便说让她晚上悄悄来找老夫人,但不能被人发现,她一口便答应了。
“婢子感激老夫人替婢子找到双亲,还请老夫人开恩,让婢子见父母一面。”
张嬷嬷说:“你急什么,你父母年纪大了,又身染重病,来京城看你也不是容易的,但是老夫人已经找了大夫去医治,等你父母身体好些了,再接他们来京城,倒时候老夫人再帮他们置办一间房产,你们便可以常常团聚了。”
柳儿听到现在,心下疑惑。
她一个婢子,老夫人怎么对她这么好?
张嬷嬷见她没反应,问道:“难道你不想和你父母团聚?”
柳儿急忙回答:“想,婢子自然是想的,老夫人大恩大德,婢子没齿难忘,婢子愿为老夫人做牛做马,报答老夫人的恩德。”
老夫人这才睁开眼,说:“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为我做几件小事就可以。”
“是,但凭老夫人吩咐,婢子今晚就和余小姐说明,来为老夫人做事。”
“不必搬过来,你在余小姐院中就能做。”
柳儿不解地抬起头,对上老夫人的视线又低下去。
“你只需要将余小姐每天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告诉我就行。”
柳儿有些忐忑,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她做眼线,盯着余小姐的一言一行么?
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余小姐不是她的亲戚么?
张嬷嬷见柳儿不答话,说:“你父母的病,可耽误不得,你好好想清楚再说。”
柳儿咬咬牙,说:“婢子明白,婢子定当注意余小姐的举动,若有异常便来向老夫人禀报。”
“不是异常才来报,是每天都要来,明白了?”老夫人又说。
“是,婢子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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