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以后你去哪儿还是带上婢子吧,婢子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阿银说。
萍儿和柳儿一同过来,但她不比柳儿机灵,余隐便安排她负责侍弄院中的花草。
再加上她不善言辞,柳儿早就和阿金阿银打成一片了,萍儿除了遇见人打声招呼之外,也不主动说话。
她们不在的这段时间,萍儿除了在院门口扫扫地就没出来过,阿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余隐一边往屋里走,一边笑着说:“今日出门你玩儿的最疯,让你休息休息罢了,以后你想躲懒还没机会呢。”
阿银笑嘻嘻跟进去,柳儿自觉留在房外。
“小姐心疼婢子,婢子知道,只是柳儿才来没几日,小姐做什么都带着她,她又是个心思活络的,要是动了什么歪心思怎么办?”
“我如今寄人篱下,孤女无依,没什么值得被人动歪心思的。”余隐说着,坐到梳妆台前。
阿金把余隐头上首饰摘下来,说:“我们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有人心地不纯,我们也不怕。”
阿银点点头,这话到是不假。
余隐年纪虽小,但因年幼丧母,早早管家,又有外祖父留下的财产傍身,对于经商也从小耳濡目染十分精通,若不是余家被卷入北羌宫变一事,余隐不可能千里迢迢逃到辽国。
她人也聪慧,小时候更是被父亲余海年当成男儿教养,四书五经一样没落下。
早些年余家只有他们父女和阿金阿银大富大贵四个,父女二人时常秉烛夜谈,余隐和父亲比起父女更像朋友,她管家之后,余海年就连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太子与四皇子之间如何明争暗斗,丞相在两股势力中如何周旋等国家大事都会和余隐说上两句。
所以,余隐更知道父亲为官不易,更知道父亲被软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秘。
她才更需要在辽国,在侯府求得庇佑。
“阿银,你性子活泼,坦率直言,我最是喜欢,可是侯府不比家里,以后定要谨言慎行,千万不要落下话柄。”余隐转身拉着阿银的手说。
阿银点点头,神情诚恳地说:“小姐放心,婢子明白。”
“方才回来时,看见院外长了几株野草,你和萍儿去收拾了吧。”余隐说。
“是。”阿银得了吩咐转身出去了。
余隐转回身,看见镜中阿金似欲言又止,说:“有什么话就直说。”
阿金想了想说:“小姐,阿银虽然天真烂漫,但也是做事有分寸的,您方才说的那些话,婢子恐怕会让阿银和您离心。”
“如果两句话就离了心,那便说明她心从未在我这儿。”
余隐看着镜中的阿金说:“你比我和阿银年长两岁,做事稳重妥帖,有时我顾忌阿银嘴快不带着她,可是你我每回是必带着的,虽然我们名为主仆,可在我心里,你一直像姐姐一般,这么多年过去,我身边若是没有你,日子一定会难过许多。”
“小姐别这么说,婢子感念小姐不弃,一直带在身边。”阿金说话时眼底隐隐含泪。
她年幼时家乡大旱颗粒无收,父母因病去世,亲戚以收养之名将她卖给人贩子,后来几经辗转,在她七岁时被余家买下陪在小姐身边,一晃十年过去了。
她知道小姐不容易,从小没有母亲,也没有近亲的玩伴,每日只能算算账,再则听余大人说那些朝堂上的无趣之谈,从未过过小女儿家的闺中日子,后来帮余大人张罗了续弦方氏,有了双弟妹,余府的日子才生动起来。
可好日子没过几天,又逢宫变,被迫逃亡,寄人篱下,幸好她和阿银还能陪在小姐身边。
这边主仆两个说着话各自感动,阿银却急匆匆跑进来,说:“小姐,我看见柳儿鬼鬼祟祟往老夫人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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